萧行歌心中警铃大作,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听方枕宵的意思,是要把他斗了一上午地主才辛辛苦苦转到的两万两全都搬走
五大箱,萧行歌连一块都没捂热。
到嘴的肥肉绝对没有吐出去的道理,萧行歌也不咳嗽了,胸口也不捂了,强权之下难得有了次骨气“不行你不能侵吞我的私有财产”
方枕宵没理萧行歌,他慢悠悠的走到石桌旁边,伸手把石桌上的木牌一拢,在手中理的整整齐齐,举在半空中“我没收的是这个。”
还好还好。
萧行歌松了一口气,牌收走了一副还能再做一副。
简单。
“送你了,”萧行歌慷慨解囊,扭头赶紧指挥齐继,“齐继,带人把这些清点了,赶紧搬回库房里。”
看着齐继带着两个小太监,一路小跑着把几箱银子运回库房,萧行歌心底彻底踏实了,回头美滋滋地朝方枕宵信口开河“我身体没好,吹不了凉风,皇后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要不是萧行歌的喜悦都快从眼角飞出来了,方枕宵差点信了他是真的体弱多病。
“陛下可能还不明白。”方枕宵定定的看着萧行歌,眼神森森,“这个玩意不会在宫中出现了。玩物丧志,陛下为了它荒废朝政,等陛下亲政的时候,臣再还给陛下。”
萧行歌心道,那我怕是永远看不到了。
方枕宵简直太像高中收他手机的班主任了。
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玩物丧志,听听,不耳熟吗。
萧行歌凭借多年和班主任斗智斗勇的经验,说道“这怎么是玩物丧志呢,这玩意儿就更下棋差不多,有勇有谋才能获胜,玩多了锻炼脑子。”
方枕宵眼睛微眯,颇有些疑问“嗯”
萧行歌一看有戏,赶紧道“我教你玩两把你就知道了。”
方枕宵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语气森然,这会又平易近人“好啊。”
他这么好说话,萧行歌总有点心里发毛,总想起刚穿过来的时候,方枕宵“贤惠”的样子。
萧行歌总觉得有诈。
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萧行歌从方枕宵手里把小木牌拿过来,全部在桌面上摊在,挑出一套红桃,从三一路摆到了a然后是二“看我摆的这个顺序,三到十,数字大的压数字小的”
萧行歌的扑克牌还做了本土化处理,他没用阿拉伯数字,数字用的是这个时代的古汉字,至于“j、q、k”,反正汉化了也要重新理解,就这么保留了。
介绍完牌的大小,萧行歌又简单地给他介绍了玩法。
一番话说完,萧行歌有点口干,齐继点完银子,非常有颜色的端上一盘冰棍。
前天萧行歌让厨房做的绿豆沙冰,从内事局拿的模具,放在冰窖里冻了两天,这会表面覆着一层冰霜,冒着丝丝凉气,别提多诱人了。
萧行歌提溜起一个,塞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凉凉的还不硌牙。
“皇后,吃个冰棍吗”萧行歌盛情邀请。
“不了,”方枕手里拿着牌,不停的翻洗,他脑袋好使转的快,萧行歌刚说完,洗牌洗的宛如一个熟手。
方枕宵一边洗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个玩法叫什么”
这副牌只有手心那么大,方枕宵见识也不算少,萧行歌的这副牌是独一份。
方枕宵其实早就知道萧行歌病已经好了,躲在自己宫里玩牌,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