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番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都喂到狗肚子去了
看着萧行歌脸色忽变,方枕宵心情大好“时辰不早了,我先”
“等等”萧行歌突然打断他。
方才为了保命,演讲演得太投入,萧行歌差点忘了,此时此刻,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敞开的门咯吱咯吱,缓缓扩大一公分,一截桃红色飘带悄无声息从柜子的缝隙里滑落,贴在了地面上,丝绸光滑的缎面在灯光下折射着柔软的光泽。
桃红色的飘带搭在红褐色的地板上,简直触目惊心。
萧行歌的心脏都快跳不动了。
要是到最后被发现他在宫中私会大臣,意图谋反,那之前所有的口舌都白费了。
萧行歌当机立断,健步如飞,从他的桌子后,绕到桌子前,然后再不经意的靠近柜子,边走边说“我送你。”
然后毫不犹豫,一脚踩到了那截掉出来的披帛上,意图毁尸灭迹。
地板新擦的,光滑。
丝绸上号的,丝滑。
脚步浮虚的,打滑。
萧行歌从急匆匆踩上那截丝绸起,就已经输了。
三个条件加在一起,萧行歌一个没站稳,脚底下的丝绸就个滑板一样,带着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后仰。
方枕宵眼疾手快,身后揽住萧行歌的腰,又将他拉了起来。
巨大的惯性下,萧行歌的下巴撞到了方枕宵的肩膀,狠狠地嗑了一下,疼得萧行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哐当”
与此同时,身后又是一声响。
吴焕踉跄两步勉强站定,回过头朝后面的两个人露出了颇为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巧啊。”
绸带被萧行歌一脚呲出去老远,把他挽在手上的吴焕就像是被揪住叶子的萝卜,整个人被连根拔起,被丝带拽着一声撞出柜门,整个人无处遁形。
萧行歌想死。
他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