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歌回神了总忍不住盯柜子上的小缝,吴焕在这里简直就是炸弹,还是不定时的那种。
萧行歌现在就想赶方枕宵走,直奔主题地问道“这么晚了,皇后不睡觉来找我干嘛”
方枕宵道“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顺便有点事想告诉陛下。”
“别叫我陛下,”萧行歌一摆手,“你直说就是。”
我不是陛下,我只是弟弟。
方枕宵道“明天早晨前书房小会,下午川陕总督进京述职,你必须到场。”
萧行歌心道,有完没完,怎么还来这招,我真的一点都不觊觎你手中的皇权。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耍赖道“不去,没空,忙着呢、忙着呢。”
方枕萧似笑非笑,语气却不容置否“我像是在和你商量吗”
一句话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萧行歌被他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不小心触了方枕宵的逆鳞,然后从外面冲进来两个大汉把他拉出去砍了。
但他真的不想插手政权啊,只能弱弱地解释道“我是真的有事。我都计划好了,上午在御花园采风,下午配置颜料,晚上坐再院子里看星星找灵感,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画出星空的旷世奇才。”
方枕宵没打算放过他“可以,推到后天。”
“后天也有事。”
“大后天。”
“大后天也有事。”
“大大后天。”
萧行歌“”
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管你的天下百姓,我画我的画,岂不美哉。
原主没病没灾,死的蹊跷。吴大人今天要来找他肯定不是突发奇想,之前就应该有联络,才选的今天接头。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原主死了。
怎么会就这么巧。
登基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怎么一联系上吴大人立马就死了呢。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萧行歌一个现代人用脚趾头想都能琢磨清楚。
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自觉,你看,歪心思一动立马就嗝屁。
萧行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说你又不是真的想放权,非扯着我干嘛啊。
非要把肥肉摆在桌面上,看看人咽不咽口水。
对不起,我吃素。
你放心,我对政权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不用如此试探我,让我参与政事,我真的一点都不开心、不激动、不高兴、不跃跃欲试。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清君侧,掌实权。
但是这话萧行歌不敢放在明面上说,摊开了说就是在打方枕宵的脸。
萧行歌叹了一口气,勉强给自己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就是一个废柴,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的那种,管不了国家,你管就挺好的。”
方枕宵无动于衷,说不上悲喜,并且执迷不悟“这是萧家的天下。”
萧行歌“”
敢情因为天下姓萧,就什么都要经我的手,这才是正统。
这天下姓什么重要吗
皇权几代更迭,谁上位了跟谁的姓,三百年前这地方还不姓萧呢。
这思想怎么和吴大人一样。
迂腐。
萧行歌真不想掺和这个烂摊子。
多在方枕宵面前晃悠一秒钟,就多碍他的眼一秒钟,
萧行歌现在只想当个没啥存在感的弟弟。
打打酱油,摸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