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青梅名唤卢妃葵,与韩隅阳等几个小伙伴是一起长大的,两人亲事定下之后她万分欢喜地回家备嫁去了,偏偏韩隅阳在卢妃葵走后不久就遇上了家族里嫡庶相争的腌臜事儿,他父母早亡,无人相护,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忍无可忍的他在家里大闹一场,离家出走了。
离家之后,他自己是海阔天空任意遨游了,卢妃葵却傻了眼,她手里料理着嫁妆,入耳的全是未婚夫的风流韵事,她扔下手中的大红嫁衣就要去找韩隅阳讨个说法,然而韩隅阳横冲直撞地一头撞到了明石真君这块铁板,对着明石的小师妹自己未来的二师姐文华真人口花花,不但狠挨了顿打,还被几千年都不出门的清虚逮回山去了。
彼时清虚山门未立,卢妃葵就是想找韩隅阳讨说法也找不到人,心情愈发郁卒的卢妃葵只好打道回府,怒撕嫁衣,把家族准备的嫁妆全部拿去换了修炼资源。
等韩隅阳脾性磨得差不多了被清虚老人放下山来,他终于想起了离家前定下的未婚妻,到驻守十门洲西海域的卢妃氏族去寻卢妃葵,结果差点被进阶阴神成了登明真人的卢妃葵按着头溺死在海里。
幸而常亦庄机敏,裹着风把韩隅阳从海里捞上来,又卷了风带着坑货师兄逃出西海。
自此之后,韩隅阳对卢妃葵半是不服,半是愧疚,愈发地上了心。
然而卢妃葵却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打算,她平日里坐镇西海,轻易不往外面走动,韩隅阳厚着脸皮去寻她,每次都是被打得狼狈逃窜,卢妃葵心里到底还存着那份情思,后来对韩隅阳也不舍得下狠手了。
两个都是年纪不小的真君了,还是这样磨磨唧唧,缠缠绵绵地打闹,叫人酸倒了牙。
这被酸倒了牙的少年生得妍丽,玉肤朱唇远山眉,水盈盈的双目里含着三春桃花,仿若没骨头一样瘫着,阳春三月,百花争芳,满树花枝里,就数他开的最艳。
君梓这具身子的生母是艳丽无双的无启民后裔之女,他有七八分长相随了生母,只有那张薄利的嘴,随了那位将他抛弃的生父。
从常亦庄将他从雪地里捡回来,已经过了十四年了。
从他六岁起,就被养在楼青和那里,他那个一闭关就闭得连徒弟都忘了的师傅,到如今也没有出关。
君梓才从楼青和那里知道了“某韩姓真君气跑未婚妻的二三事”的具体始末,如今再听了两个“老人家”互相纠缠的后续,他就放软了骨头瘫在老桃树上,嘴里不停喊着“哎呦呦,酸死了酸死了”
“唉”楼青和看着晒面条一样挂在树上的君梓,无奈地说道“你这就倒了可怎么办,登明真君可还等着见一见你呢。”
他冲着君梓挤挤眼“不若师兄去回了那信使,我们小宝长得太好,被老桃树当成自己开的花挂住了跑不了了,要等着秋天结了桃子才肯放人。”
“师兄”君梓一下子弹了起来,“哪儿有你这样做人师兄的”
“哎哟,能起来啊。”楼青和哈哈笑了两声,君梓从树上跳了下来,拍拍衣服,嘀咕着“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呢,我都长这么大了,不准再叫我小宝了”他冲着楼青和大声抱怨,楼青和笑着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君梓有点泄气了,他这位师兄,当着外人的面很是能装模作样的端着一副方方正正的做派,对着亲近的人却软和得不像样。
楼青和把他精心养了八年,就是熬鹰也熬熟了,君梓本来对他有的一些坏心思,也渐渐被消磨掉了。
他是天生的软骨头,谁对他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