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几分,与我挨得极近。
“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他的气息与我缠绕,烧红了我的脸颊。
“真真,不喜欢什么”
他不依不饶,非要缠着我再说一遍。
要我再说一遍的人是他,堵住唇舌让我无法开口的也是他。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我。
那眼巴巴的神情,叫我无法不重复一遍。
“你只能是我的夫君,我不喜欢陈怡离你太近。”
“孤就知道”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欣喜,激动到连自称都变了。
“真真,我今夜很开心。”
他将脸埋进我怀里,明明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偏偏此时格外地感性。
只是将我们的青丝缠绕,在床榻上开出一片墨色花纹。
“那陈怡”
“陈怡”
他连夜奔波,又守了我一夜。
这会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还惦记着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肚皮。
我推了推他,生怕他手下没个轻重。
“陈怡有孕不论真假,都要查一查的。”
“还有。”
我替他盖上被子,钻进他怀中坦诚道“她早前也用有孕这事来福宁殿要位份。”
“什么时候的事”
他打起精神,之前陈怡慌报有孕一事,自回宫后,都已有专人上禀。
唯有要位份这事
他却是今天才听到。
“就在我晕过去的前一刻。”
他身子明显颤了颤,将我搂紧,“查必须彻查”
这事毕竟发生在后宫。
还未等我养好身子,腾出手来。
陈怡倒是心思活络,想主动求见。
不过,她所求见之人不是我。
而是他。
“要见孤”
他放下手中端着的汤药,往我嘴里塞了两个蜜饯,“还苦不苦”
我鼓着腮帮子摇了摇头,他比蜜饯更甜。
有他在,哪里会苦。
这几日他以皇嗣之名,每日都赖在福宁殿。
只让冯相挑些紧要的折子送进殿来。
左右刚刚打完胜仗,举国上下一片祥和。
人心安定,也是时候休养生息。
冯相也没有借口催他。
他便担起了照顾我饮食起居的职责。
有他宠着,我索性越发懒散。
反正肚里是他的孩子,我又是他的心上人。
什么稳重成熟统统被我扔在了脑后。
我只想恃宠而骄。
福宁殿里小别胜新婚。
仁和殿可就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除了把守的卫兵,没有人能接近一步。
就连被她收买的太医,也都已经全部招认。
我着实有些好奇。
她还想用什么来打动他。
口中的蜜饯,变成了酸梅。
我指了指小腿肚,他便极为上道。
力道刚好,捏得我解了不少乏。
宫女还在等回话。
“真真。”
他看着我的脸色,话还未说完。
就被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