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是有虫鸣,扰的我无法安心入睡。
“真真。”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将我困在原处。
动弹不得。
彻骨的寒意被温热不断驱逐。
“真真。”
他还在叫我。
“真真,孤好想你。”
“孤打了胜仗,完整的回来了。”
“真真,你睁开眼看看孤,好不好”
手脚被他压的发麻,意识虽然逐步开始清醒,但眼皮却沉重的犹如千斤担。
“真真,你肚子还疼不疼”
“孤帮你暖着。”
“这里面有我们的孩子,真真。”
“孤好开心。”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无头无尾的话,就连手掌也在我的小腹上贴来贴去。
终于将我彻底弄醒。
“别”
我挣扎了半日才勉强张开口。
这一个字刚落。
脸上立马有了点点湿意。
“真真”
我从未见过他红着眼眶,掉泪的样子。
可既然如此在意我,为什么还要与陈怡一起
我撇开脸,虚弱道“陛下,您还是先去仁和殿瞧瞧的好。”
他明显黑了不少的脸庞凝上深深的疑惑。
“怎么又叫孤陛下”
“孤去那做甚”
“真真,你有没有想孤”
他似是不知这几个月来后宫发生的事,只是将我轻手轻脚地搂在怀里,细细说着他在战场上的那些经历。
我静静听着,心里疑惑更深。
“这次出去,孤与那些将士同吃同睡。”
他将我的手指放进衣襟里,满是得意。
“你摸摸看,孤身上多了好些伤疤。”
“真真”
见我默不作声,他有些慌张,“孤这些天的确晒得有些黑,身上也不光滑。”
“你不要担心。孤过一段时间就能白回来。身上的疤”
“疼不疼”
指尖下的皮肤比起之前粗糙了许多,也更结实。
“不疼。”
他小心地往我身上贴了贴,笑得开怀,“真真,你对孤真好,孤现在要做爹了。”
“孤要把这安稳江山都送给我们的孩子。”
他眉眼弯弯,越加瘦削的脸庞上黑中透红,“真真,我们以后多生几个,这样冯相那老头子就不会再烦着孤充实后宫。”
“陛下。”
这几月的事,我大概有了想法。
只是心气还有些不顺。
“你叫孤什么”
他眷恋地在我唇上吻了又吻,“孩子都听着呢。”
我恼他没有正形。
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扔在一旁。
“陛下。”
我偏过脸,“陈怡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怡”
他万般不解,不知羞的手指攀在我腰间。
像过往一样,亲昵地窜来窜去。
“陛下”
见我一脸严肃,又拒不肯喊他作夫君。
那双眼中似有星河灿烂,“真真,你是不是醋了”
“醋”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几眼,“陈怡有孕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