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知,傅骁是当兵的,当的什么兵,不得而知。
三个小时后,傅时北的座驾驶入了二环内的一条胡同巷,在一座大门紧闭的四合院前停下,车还没熄火,院子里便传来了狗吠声。
正要下车的傅时北紧张握拳,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狗。
院子里,有道低沉男声喝“闪电”
狗叫声戛然而止。
傅时北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心说四叔还是记得我怕狗的,高冷霸总霎时开心得像个小孩儿,迅速下车。
夜色下,暗红大门打开一扇。
章伯“时北回来了”
“章伯”傅时北语气高亢,不似往日的低迷,迈开大步,迫不及待地进了院子。
“闪电,上”一道低沉的命令声响。
一条体型彪悍,虎虎生威的德牧箭一般地朝傅时北冲来,跳起,生扑
傅时北“嗷”
四叔放狗咬他
傅时北本能地以手肘护头,弯着腰,吓得浑身紧绷,又怕又气又莫名,也特委屈,“闪电走开章伯”
门灯下杵着的男人,一身黑色,嘴角噙着几不可查的笑,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闪电,去去去,不长眼了你”章伯连忙喝着扒着时北又舔又咬的闪电。
闪电只肯听四哥的命令。
“四爷,您快喝啊时北的衣裳都要被扒坏了”章伯看着雕塑一般杵着不动的某祖宗,劝道。
傅骁一声不吭,无情转身,进了主屋。
章伯“”
傅时北一气之下,一手肘挥了出去,将闪电推开,章伯连忙拽过狗绳,将它拉住。
一身狼狈的傅时北
“他怎么了”
他怎么惹他了刚见面就放狗咬他
傅时北就特郁闷。
章伯摇着头,上前低声道“我也不大了解四爷现在的脾气,也是奇了,他躺这么久,醒来跟没事人似的,嚷着要出院,全面检查后,什么毛病都没有。刚回来,一拳把后院里的沙袋打爆了”
“打是亲,四爷这是疼你呢,他这当叔的,小时候就没个当叔的样儿,不是常把你揍哭哈”章伯看着傅时北的郁闷样儿,说着说着想起他们小时候,笑了。
这叔侄俩,年龄相差三四岁,亲兄弟似的。
一身狗毛,惊魂未定的傅时北“”
还亲呢
“我去冲个澡。”他丢下这句,看了眼主屋门口,奔去东厢房。
“麻利点儿,等你吃晚饭了”章伯看着傅时北那顷长的背影,扬声说了句。
傅时北简单冲了个澡,去饭厅吃饭,他四叔却坐后院里抽着烟。
“这还没到十五呢,您就坐这赏月”
长胳膊长腿的成熟男人,坐在藤椅里,姿态慵懒,兀自吞云吐雾着。
他顶着一头极短的钢铁直男寸头,整个人还是以前那副英气逼人的样儿,完全看不出是躺了一年多才活过来的植物人。
“我想起来了,您这是在气我之前要给你找女看护”傅时北说着,拿起石桌上的烟盒,抖了根烟出来。
“嗷”
傅时北还没来得及点烟,他家四叔已经起身,灭烟,将他制趴在石桌上。
动作稳准狠
鬼么
傅时北半边脸贴着冰凉的石桌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