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笑了下“那你也要等到周一才能回去啊,不如先休息休息,这样才能很好的恢复。”
宁秋砚“”
协议是这么写的,他竟无法反驳。
“孩子,辛苦你了。”
忽然,康伯这样说道。
宁秋砚抬眸,眼里带着这个年纪还藏不住的戒备。
“关先生情况特殊,捐献者日常生活多有变化,细微的差别都可能造成不适用的情况,每次都需要专业的医生采样确定情况后才会取血。所以,不得不这么麻烦,要你亲自往岛上跑一趟。”康伯很和蔼地说,“这天气,海上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康伯贴心的话语让宁秋砚有一丝迷茫,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公。
他觉得没那么怕了。
康伯拍拍他没受伤的手背“谢谢你来到渡岛。”
他们最终停在了山脚下,一幢巨大的白色建筑旁。
这建筑占地面积很广,宁秋砚说不上来它到底有多大,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风格,只觉得应该有些年代了,老到部分外墙的墙皮都已经斑驳,显得破落,而这房子的主人却不是修缮不起的人。
房子前方有一个圆形喷泉,已经停止了喷水,石壁上堆了薄薄的雪。
他跟着康伯下了车,踏过枯萎的草坪,再走上长长的木栈道,进入了建筑内部。
佣人迎上来接他们脱下来的外套,宁秋砚说了句不用了,站在玄关朝里看。
好暗。
这是宁秋砚进屋的第一感觉。
外面已经是阴天,可屋子里比外面还要暗。
大厅中央点着暖炉,室内很暖和,和室外的冰天雪地是两个世界但所有的窗帘都是合起来的,所以别说漏风了,哪怕一丝光线都别想照进来。
玄关则是一条长长走廊,壁灯亮着橘色光晕,连着不怎么明亮的吊灯一起,堪堪组成了全部的照明光源。
如果不是刚从外面进来的话,宁秋砚会以为现在不是白天,而是深夜。
这样的环境真的适合病人居住吗
人们走路的脚步都是很轻的。
有人走过来小声问了句什么,康伯便对宁秋砚说“我先带你去休息,医生会马上过来,他们也会把食物送到你房间,晚上再去餐厅用餐。”
宁秋砚应了。
正好他也不想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久待,因为这里果真像康伯说的,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让他毛骨悚然。
岛上可能真的很久没来过新人了。
“跟我来。”康伯说。
他们穿过昏暗的大厅又上了同样昏暗的二楼,再经过几个功能厅,穿过另一条冗长走廊,才来到了宁秋砚要住的房间门口。
宁秋砚完全没有记住路线,全程有些恍惚,这里大得就像一个迷宫,让他找不到方向。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迷路了。”
打开房间门后,康伯示意他看墙上的一个铃铛“如果你想去逛一逛,就按这个铃,会有人来带你去。当然,你想自己逛的话请随意,除了不要上楼,一、二层每个地方你都可以去三楼,是关先生的个人区域,他不太喜欢有人打扰。”
房间里物品一应俱全,也有单独的浴室。
这样的配置,宁秋砚可以整个周末都不出门。
紧随他们身后,有人替宁秋砚搬来了他的行李。
琴盒放下去的时候,宁秋砚忍不住道“请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