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仍然没有停下,跟着往前挪了两步,直接拔剑出鞘,“噌”地一声过后,削落了器修耳边的几缕头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
“承让。”看着额头渗出点点汗珠的器修,白杨表情未变,说出了明明有礼貌,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的话。
“是我的错觉怎么感觉慕白师弟今天非常”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台下的弟子有点苦恼地用手点着额头思考。
“凶残。”一旁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的弟子忍不住补充道,看神色还有几分心有余悸,“他平时是这样的吗”
“好像不是难道是今天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另一个弟子似乎知道的多一些,小
声猜测着,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说不定过一会就不是这样了,我之前看到他跟在祁景曜身边的时候,脾气一直挺好的。”
接下来的三场比斗却打破了这个弟子的幻想,因为毫无意外地,他们全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放倒了,无论认不认真、也无论什么派别,到了慕白的手上,也不过是多来一剑或者少一脚一拳的区别。
每一场比赛结束,少年都会极为平淡地说一声“承让。”这让本来好不容易到了这轮比赛、却连还手都费劲的几人瞬间觉得心态崩塌,守擂的心思都没有了,遇见慕白的时候少有能奋力一战的,多是勉力抵挡了一会就认输的。
于是,一轮未输的慕白自然脱颖而出。
比完赛之后,白杨一刻也不想停留地往外走,正好此刻其他参赛者大多还在战斗,包括被广泛看好的陆玉韵,路上没有多少人。
而祁景曜上次没有好好休养非要出来看比赛的事情被和光尊者发现了,那位长相艳丽的尊者笑了笑,说出了轻描淡写的威胁“景曜你要是想要被废,师父我来帮你一把”
眉目凌厉的少年瞬间乖巧下来,再也不敢没有好全就随便出门了。此刻也没有出现在白杨的比赛现场。
一路畅通无阻的白杨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走进房间的那瞬间,紧紧地封上了门。
而他却卸掉了外人看不懂的伪装,咬着牙颇有些痛苦地弯下身,右手按着又开始疼痛起来的心脏,冷汗滴落在地。
喘着气勉勉强强到达了床边,却没有上床的力气,只得趴在床边扯着被子,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早在比赛的开始他就意识到了,有某种黑暗的力量在躁动,仿佛在冲击屏障一样从他心脏处发力,让他倍感疼痛的同时不敢动用太多灵力。即使状态不太好,他也没想过直接认输,反而一边压抑痛苦,一边迅速结束了战斗。
毕竟他答应过那个便宜师父,要得到头名,然后说是他的弟子的。
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食言了不是吗。
竭力控制体内的力量躁动,眉眼发丝都被汗水沾湿的少年没有注意到,脖子上透明的石头里,闪过了一丝红光。
最后一轮的比赛,最终参加
者只有包括陆玉韵、白杨在内的三人。
因为只有三个人,所以采取一人与另外两人打,全胜者为头名,剩下两人再争夺第二的规则。
闯入前三的另外一人是御兽的女修,她驯服的妖宠极为厉害,一路带着她过关闯将,是她真心的伙伴。但这样的它却没有帮助她赢过陆玉韵,还在战斗中为了保护她,被冰锥刺成了重伤。
她颤抖着抱住自己的妖宠,认了输,拒绝了陆玉韵想要给的伤药,还以妖宠受伤后她实力不济为由,放弃了和白杨的比赛。
于是,最后争夺头名的两人就变成了陆玉韵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