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此也可看出恭亲王对这个吴氏有多疼爱,不然,一般人家对这种罪臣之女那都是直接发落处死,哪里还有让她生下孩子,还宠溺不已的道理。
胤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问道“八弟妹可知道文殊保借贷是为了什么”
乌林珠顿时就笑了,“还是爷聪明,这事是阿尔哈图打听出来的,据说文殊保跟八弟妹的说法是想跟人合作干点儿买卖,可实际上拿到银子,文殊保就去赌了,他借的不少,足足八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胤禛瞬间就笑了,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个是有心拉拢,一个是有心坑蒙拐骗,碰到一块儿,真是不知道谁要吃亏了。
“这八千两能撑一个月吗”胤禛唇角噙着笑意说道,他见的人多,知道赌徒手上是拿不住钱的,就算给再多钱,一个月内也能全都给造了。
“爷您真猜对了,阿尔哈图说顶多三四天,那文殊保手上就得没钱了。”乌林珠说道。
胤禛的眼神闪了闪,八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郭络罗氏放贷,最要紧的就是资金周转,倘若有一个月没能把贷款收回,这资金就会出问题。
八千两,八千两
但凡郭络罗氏干点儿其他事,胤禛都未必会推波助澜一波,不过,放贷这种缺德事,让他们八贝勒府栽个跟头也好。
“唉哟,六爷,我说今儿个怎么喜鹊当头叫呢,原来是您来了。”一个大汉满脸堆笑地冲着文殊保恭维道。
文殊保手中提着个鸟笼,矜傲地冲着那大汉微微点了下头,“老陈,今儿个你这赌场生意不错啊。”
“哎呦,都是小本生意,赚点儿钱养家糊口罢了,六爷您来,我们小店今儿个这买卖怕是没法子挣钱了。”大汉苦着脸,一脸发愁地说道。
这文殊保听到这话却反倒是笑了,这赌场生意不挣钱,自然是赌徒挣钱,文殊保这几天赌运不错,最乐意听这种话。
“行了你,就你还不挣钱,去去去,少在我跟前装蒜。”文殊保摆了摆手说道,那老陈嬉皮笑脸着答应了,退到后头去。
文殊保随手把鸟笼递给身后的家仆,撸起袖子就钻入了赌徒之中。
他年纪是不大,才十来岁,可对吃喝嫖赌,却精通得很。
文殊保摩拳擦掌,就指着趁着好运赚一笔大的,可谁曾想,今儿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接二连三地把前都输没了。
等把身上的银票全都输光,文殊保已经赌红了眼睛,还要再赌。
那庄家就不肯干了,笑着婉拒道“六爷,您这没钱,咱们没法赌啊,要不,您打发下人回家去拿银子,等会儿再赌,成不成”
“打发什么下人,我六爷难道还能欠你银子不成”文殊保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气冲冲地说道。
这赌徒都这样,输狠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爹娘都能不认。
“小人没这么说,不过,本赌场的规矩”庄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老陈出来打断了,“诶,你这是怎么和六爷说话的,滚一边去,六爷,您要继续赌,小人给您记在账上啊。”
那文殊保听见这话,反而缩了。
他本来不过是想胡搅蛮缠,非欠一笔钱罢了,要是记账,那就不同了,赌场的利息,那是比天还高,卖了他都还不了。
文殊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甩下袖子,“小爷没兴趣了,不赌了”
那老陈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