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完全没有察觉,狠话放的信誓旦旦。
乐儿在一边作陪,今日长街行人太多,等她们逆着人流找到人时,只见到晕倒的平安二奴和抱着娇娇的谢然,中间种种,不得而知,但是她估摸着娇娇炸了的心态,就差不多知道娇娇受了什么刺激。
乐儿对娇娇此时的表现并不讶异,打叶子牌是她家小姐独特的舒缓方式,中间会表现出来往日不会表现的脾性。
她有些苦恼,怎么小殿下这么没有眼色,还连赢三盘刺激小姐呢。
谢然瞧了娇娇一眼,哼笑一声,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他盯着娇娇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倒是娇纵的你。”
娇娇才不管他,哪里惦记什么尊卑,放完狠话就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牌,攥牌的手刻意避着谢然,“不许你看。”
她甩出了第一张牌。
事实证明,信心是一回事,但是在打叶子牌这件事情上,技巧和运气更为重要。
谢然把娇娇手里的牌算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一张一张摁着发牌,
陶娇娇栽了,栽的非常惨,不是功败垂成,而是从头到尾,除了主家得到的发牌机会,再没发出过一张牌。
她眼里要喷出火,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谢然委屈地控诉。
“你是我夫君,你都不能让让我”
乐儿默不作声洗牌,减小自己存在感。
谢然靠着小榻,姿势轻松闲散,柔软的绸缎泛着隐隐的光泽,层层垂落,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那手里的牌已经出净了,空空如也。
他眉峰一挑,“想让我让你”
原本气势汹汹的娇娇忽然软了态度,她往谢然旁边移了移,轻轻扯了扯谢然袖子。
仰头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和下头的小痣,一弯雪颈姿态柔美,“夫君,你让让我嘛。”
谢然眸光一动,视线在娇娇眼角下的那颗小痣上停了片刻又不经意收回,继而气定神闲摇摇头,“放水是对你的不尊重。”
娇娇生气的撒开手,扭过身,揭牌,瞪着圆溜溜的一双眼“不让就不让嘛,说这么多干嘛。”
谢狗
不会哄人
娇娇的手气一直半好半坏。
好的是她几乎次次地主,坏的是底牌都不怎么样。
娇娇气得牙痒痒,想吃了谢然。
无论她出多么长的连牌,谢然总是能对上。
明明她也算了,压她的连牌需要肆到壹齐全,而她手里有三张拾贰,只有一张拾贰在外头,之前已经出了两张拾,除掉她手里一张,也只剩一张了,还有壹,除了三张,只剩一张了。
牌都已经出的差不多了,她才敢下。
但就是这样,谢然居然还能堵住
怎么那几张牌就那么想不开,一定要生在谢然手里呢
几盘下来,乐儿一直在观察自家小姐的状态,她本来都准备给喜儿打手势让她想法儿把谢然替了,但是她发现娇娇的不高兴现在已经几乎全然来自输牌了,心里的恐惧浮现出的表特征越来越少。
她飞快打量了谢然一眼,拿不准谢然这是故意还是无意。
“还打么”坐得太久,谢然的衣袖印出些许褶皱,他伸手抚平,漫不经心问道。
娇娇连忙把有些困倦的哈欠收回去,一双眼带着薄薄的水雾睁得大大的,小痣也是随了主人,像在指控,也是在恃宠而骄。
“不行,还要打。”娇娇坚持。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