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照位份,不得逾越,处处彰显着皇家的规矩。
谢然坐在中排靠后的位置,他周围没什么人。
他整个儿就没怎么听,跟着一群人该行礼行礼,该呼万岁呼万岁,该敬酒敬酒,不走心得很,等歌舞上来了,干脆就全程盯着宫殿横梁上装饰的红绸发呆。
席上欢笑的总归都是那么些人,也没什么新面孔,除了被他弄走的太子。
说的又是什么也总归就是那么点套话,没什么有新鲜的。
谢然用力捏捏鼻梁,强迫目光聚焦。
他似乎被陶娇娇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传染了。
谢然把酒洒在衣袖上,想起宴会后要做的事情,才打起些精神。
这无聊的宴会持续了整整近两个时辰,宫婢端上最后一道膳食,红漆刷过的木盘里盛的是一个个绣龙纹扎了口的黄绸小袋。
里面都是御膳房赶制的皇家月饼,本身倒不是多名贵,真贵重的是月饼背后的皇家的认可。
就像这场无聊至极的宴会,明明是一群跳梁小丑粉墨登场,却偏偏有着权力中心的美誉。
宴会散了,谢然把袋子随手收进袖袋里,然后起身离场。
御花园里也是张灯结彩,各色的灯影垂落在花枝上,花枝不胜凉风时灯影就晃落了。
脸上结了刀疤的小太监站在假山后面恭敬地行礼,“殿下。”
谢然默不作声。
那小太监也习惯了,“殿下前些日子为何要奴对太子动手,这样实在有暴露您的危险。就算太子南巡了,咱们也没落得好处。”
“就算本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放心,南巡一事本殿自有打算。”谢然从袖袋里拿出一小截儿纸条递给小太监,“这上面的三个人,这几日发配出宫。”
小太监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微怔,一双眼睛瞪大,身体颤抖,“殿下,您终于要为娘娘报仇了。”
他声音哽咽,拿着袖子胡乱擦擦眼,那一小截儿纸条被攥得皱巴巴的,“殿下放心,奴一定做到。”
谢然漆黑的睫毛轻轻一抖,眸中神色晦暗。
“你去吧,离开的太久有人就该起疑了,本殿自己过去。”
那是整个皇宫中昔日里最高的一座建筑,揽月楼。
佳人能揽月,一舞醉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