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絮叨完,皇帝问了一句,“你是说白家那小子出府了”
“启禀皇上,犬子是在醉香楼被白国公的侍卫打了。”李将军趁机强调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
“行了,朕知道了,你们回吧”皇帝挥了挥手,对这件事儿没有表态。
两个人没办法,行礼后退出养心殿之时,正好听见皇帝和裘公公说“看来白家那小子身子好些了,召他入宫陪朕下棋。”
吕相爷和李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皇上还真是宠着白家,连责罚一句都没有,幸亏先来唱了这么一出,日后皇上也不好追究。
只不过,这口气真的咽不下,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两人相偕着出了宫,到宫门口的时候,丞相府里的下人在外头等着,一见到两人就禀告道“老爷,小少爷突发疾病,您快回府看看吧”
宫门外,马车奔得急,尘土飞扬。
李将军匆匆赶回府,直奔李奇杰住的院子,正闹着呢,一屋子摆设全被砸了,地上一片狼藉,没人敢在屋里伺候,一个个全在门口候着,又生怕被砸到自己,只能缩着身子尽量避免被砸。
“奇杰,你怎么样奇杰”李将军踏进屋里,李奇杰听到父亲的声音,立马就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嘴一阵“咿咿唔唔”。
“这是怎么了太医呢”李将军看着儿子并无多少病态,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奇杰心里着急想说话,一张嘴,李将军才算是明白了他病哪儿了,口舌生疮。
李奇杰一回府就将醉香楼受得气和父亲说了一遭,李将军便去了宫里。有父亲和外祖撑腰,这次定能出这口恶气,这样一想,他便心情好转了些,因在醉香楼里都没顾得上用膳,此刻自是要好好吃喝,几口酒菜下肚,舌头竟然麻痒难当,肿了起来。
请太医入府的时候,李奇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嘴里长了好些个脓包,面上看不出有何异常,但只要一张嘴,拉扯到嘴里的皮肉,脓包就很容易破,大股大股的脓往外冒,别提多恶心了。
这样的症状,确认是中毒无疑,只是要如何解毒解毒的汤药必定是要经嘴入腹的,那脓也会跟着入腹,显然这法子不太妥。
太医们琢磨着解药,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定也制不出来,不过他们都把过脉,此毒看起来凶险,但却不伤人性命,暂且也只能让病人闭嘴,等他们研制出解毒方子。
李将军看着儿子苦兮兮的模样,别提多心疼了,且听闻吕良俊此刻也是这般模样,相爷已经请了余太医入府,想来此刻若是有好消息,定是有人会来通禀一声,却迟迟没有消息。
今日两人在醉香楼里和同一个人起了冲突,不是莫风华就是白逸轩,这两个人本就要好,很难不让人联想此时和他们两人有关。
李奇杰口不能言,但是眼睛里全是愤恨,扯着李将军的袍袖不撒手,侧室吕氏则在一旁哭诉,“我苦命的儿啊,老爷,你可要为杰儿做主哇。”
“好你个白逸轩,敢对本将军的儿子下毒。”李将军抄起佩剑,招来府兵准备打上国公府,势必要让他交出解药。
话说三七一行人原本要搭乘马车在京城里溜达一圈的计划没能成行,因有消息传来,吕相和李将军进了宫,定是去告状的。
京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突发恶疾的消息似短线风筝一般飞遍京城,受过他们恶气的百姓自是高兴,只不过面上不得太张扬,私下里可没少诅咒他们。
消息传到白逸轩耳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