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皙细腻的玉手悄悄靠近那张开的斜领边上,突然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把它抓住。
闵善文握紧了被逮住纤纤玉手,睁开眼睛,他愣了愣,看着眼前想挣脱手的女人,突然放了手。
“月娥,你怎么还不睡,你身上有伤,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幻觉一样,男人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女人站起身,推退开了些,而后又想到屋里只有一张床,又靠近了些,止步,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闵善文早就被女人的举动吓得清醒,他竟然大大咧咧,没有防备的就睡着了,不行,绝对不行,这应该是第二次了。
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女人,顺手又摸摸胸前藏着的匕首,做这一切,闵善文做的无比自然。
而女人站在旁边没说话。
闵善文双脚踏地,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只揭开帘子一角看了看,才完全揭开了帘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眼镜听见窗口的动静,走过来扒在窗口往里看。
闵善文借着屋里的光看见那颗熟悉的狗头在吐舌头,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月娥,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女人“”
早知道女人身上没有钱了,要不然会在他身边受这鸟气。被人抓捕是一回事,可能遭逢巨变无处可去也是一回事,说不定还被身边的人背叛了,总之女人惨惨。
也许她还没想好吧
虽然,但是,这女人是他第一个女人,两人都是被迫的,一看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
闵举人考上秀才的时候就已经双十了,年年上京赴考耽误几年,今年端午闵举人就二十五岁。
女人那模样身段姣好,可也是二十多岁的女人,算大龄未嫁。
而闵善文本身,在那个世界就是二十九岁,有算命先生瞎猫遇见死耗子,瞎蒙,算他活不过二十九,他还真没活过二十九。
至于说他活过二十九就可以靠女人吃软饭,少奋斗三十年,可他闵善文是吃软饭的男人吗
当然他上辈子没打算要结婚,天生心脏病随时都会嗝屁,何必连累别人。
而今生他又活了一次,想娶媳妇了,这古代娶媳妇肯定比二十一世纪男多女少娶媳妇容易的多。
瞅着眼前的女人,确实养眼,确实漂亮,确实带出去倍有面子,征服起来确实有b格,冰山美人啊
相当于珠穆朗玛峰那么高大的山,有南极北极最冷的地方那么冷,可他怕高,爬不上,怕冷,受不了。
就算想痴心妄想,人家不愿意。
作为伙伴或拖油瓶,“月娥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黑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吹灯呢”闵善文自顾自的说。
月娥“”
闵善文没管表情冷漠的女人,径直走过去,噗,把灯吹灭了。
“古人”闵善文想说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不是因为古代灯油贵,一般人家根本没有,可说到古人他改了口,“故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晚上睡觉,哪有不吹灯的,睡吧,我让你先进去。”
闵善文说着真站在屋子中间没动了,实际上这吹了灯,屋里黑灯瞎火的,窗口还遮着帘子,就算不遮帘子,宁安城立秋之后多雾少晴,很少有星星月亮挂在天边,自然没有月光照进屋里来。
此时他也遭着黑灯瞎火的苦了,明明离床边不远,他就在柜子边上吹吹油灯而已,回床上伸手不见十指,得慢慢摸索着过去,可这样就出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