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由得略感欣慰。果然小冰块开始融化了。
“你这话,”他压低声音“是在生事。”
“没事,有你。”李稷说着笑笑。
“有我跟你陪葬”陈元跟着笑“闲聊而已,况且传不到外人耳朵里去。”
李稷眼神朝外头赶马车的石坚瞟了眼。
“石头哥是我朋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朋友又是朋友。李稷收回目光,一时诧异,他认知里的陈元不像是会跟任何人讲兄弟朋友的,不过,相处这么多日子,他确实变了。
陈元见他发愣,问“想什么呢”
李稷思忖片刻才道“你认为你这样的身份能交到朋友”
“能啊。”陈元不假思索“石坚,你还有李耿,全是我的朋友,我已然交到了。”说着往他那靠了靠“难道说你不拿我当朋友”
李稷躲开他的目光“朋友二字在这京城里没有。”
“那是你认为的。”陈元靠回被子,真切地说“是你生长的环境,才让你不信。”他口气温和了些,喂起鸡汤来“你才十三,不对,是马上就十四了,从现在开始不晚,你换个心境看周围,会发现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人美好的物多。”
李稷有一瞬的恍惚,他自认读书不少,活得清透,却从未听过这样一番话,他周围的人教他恨,教他怒,教他争抢,教他杀人,却没有教他换个法活的。
“你琢磨琢磨我的话有没有道理”陈元瞧着李稷的神色,盼着能让这小子改改性子,毕竟“暴君”这俩字不是褒义。
李稷哑然,事无绝对,道理也一样,所以他选择不答。
“我会看相。”陈元忽然说。
李稷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狐疑道“看相”
“是啊。”陈元大胆地说“从你面上我看出你将来会当皇帝。”
李稷登时怔住,露出罕见惊慌的神情,陈元的话大逆不道极了,就这么毫无顾忌的,不怕死的说出来。
“你”他瞪着眼睛,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的张惶,“你这话该死。”
陈元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认错,并转移话题“回书院咱们俩就不用在一组了,如愿以偿了,高兴吧。”
李稷冷着脸不应话茬。
陈元以为他生气了,正要继续道歉,就听李稷小声责备“以后那种大不敬的话不要再说,憋在肚子里憋不死,说出来才是真的找死。”
陈元笑了,吊儿郎当的样儿,玩着发带“表弟说的是,表哥记下了。”
马车里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李稷先打破的安静,他好奇陈元和院长的关系。
“院长对你似乎很好。”
“他对我很好”陈元拔高音量“我看你是对很好这两个字有误区。”
李稷大眼睛眨了眨,直言道“你可知我父皇都要敬重院长几分,书院从皇爷爷那一代创建,院长他老人家长命百岁,依然面容不老,人都说他是天上下来保佑我荣安国的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而且院长素来不跟书院学生有私交,对你爷爷和父亲也并不忌惮,为何单单对你”
陈元抖着脚,既不能对眼前是傻小子说实话,又不忍心骗他,稍作沉默,他倾身向前“实话跟你说,他还真的无所不能,至于他为什么单单对我好,那是因为上辈子我是他爸爸。”
“”李稷茫然“爸爸”
“我是他爹。”
李稷“”
开始上班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