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娴谙又亲自写了一张写着营业时间的牌子,让掌柜娘子回去挂在门口,虽然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但她暂时也只能想得出这个办法来了。
第二日,面点店里来的人还是很多,但停业时间一到,店里准时收摊,因为先前就有把时间规定好,也没见着有人闹事。
当然,没有泼皮无赖敢闹事的原因有很多,娴谙这店里,无论是掌柜媳妇还是打杂小厮都打扮得很是体面,待人和和气气,没有看人下菜碟,而且店外面时不时就有负责京城治安的番役路过,如果真要有闹事的,分分钟给拖进衙门。
至于护卫为什么总往店附近走这就简单了,娴谙去跟五格说一声,五格去国子监里跟家里有人在番役当差的喝顿酒,齐活。
铺子开张几个月后,供应米面的商户终于把量提上来了,娴谙却没有再开放更多的营业时间,而是趁机把旁边是铺子也盘到手里,把宏福面点的店面扩大了一倍,又新招了白案师傅和学徒,把包子馒头做出十几种花样来,却没提一分钱都价格,甚至放出话去,只要这店还能开下去,就永远会比市场上的米面价格低
又有这句话在,宏福面点的口碑算是做出去了,好在娴谙能联系到的米面商户有限,还不至于影响到正常的市场供应,而且这名声也就在平头百姓间传传,放高门大户里也就听个乐子。
而靠着面点店和胭脂铺子,娴谙在这一年里闷声不响赚到的钱直接让觉罗氏给她准备的嫁妆多出一大截来。
年底,觉罗氏习惯性地让人把今年的账本拿来核对,直接就被娴谙那飞快增值的嫁妆惊呆了。
“把那丫头给我叫过来她这是要闯祸了知不知道啊”觉罗氏一叠声让丫鬟去娴谙院子里叫人。
娴谙被叫过去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额娘,有什么急事吗”
觉罗氏看她蒙蒙懂懂的样子,气都气不起来:“先前告诉过你了,别去捣鼓你那几个嫁妆铺子,你听进去了没有”
“我大概有吧”娴谙心虚道。
“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觉罗氏把账册往她面前一放:“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好好读书学规矩,成天捣鼓那些铺子有什么用让你学的是持家理财,不是让你自降身份去经商的”
“额娘,我这不算什么大事吧”娴谙有些委屈:“我自己的铺子,能早些上手打理着,不是应该的吗”
觉罗氏翻了个白眼:“问题是你打理就打理吧,你打理得整个铺子都升了档次,你的嫁妆就得重新安排了”
却原来,这年头女子的嫁妆虽然是越多越好,但潜规则里都是有个大致的限度的,尤其是在皇家,她的嫁妆就要比太子妃和大福晋少一些,和未来的三福晋差不多。
娴谙的嫁妆是觉罗氏早就比着董鄂氏那边给她安排好了的,不多不少刚好合适,既不打眼,也不会失了体面。
但娴谙自己这一折腾下来,她几间铺子涨了十几万两银子上去,直接超过董鄂氏,赶着太子妃那个量去了
这要是让宫里的皇上太后知道了,虽然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却会觉得娴谙家里太高调,而且被压过一头的董鄂氏家里也肯定会不高兴。
娴谙听完觉罗氏一通解释,觉得自己真是苦逼至极,她哪里知道自己想多攒些银子还能弄出这些破事啊。
“额娘,要不这铺子就留给家里反正咱们家又不是没多的铺子,换个不值钱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