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时候的事听谁说的”林美琴真不知道。
林雨桐心说,这消息灵通的人多的很呢。
锁子婶就道“昨晚上不是带回来这骨头吗给老支书家送了一根我们那口子这才听说的,这不,我一早就过来了,就是告诉你这信儿的。”
“那我去大队上打个电话,叫他回来一趟这事得抓紧吧”
那可不矿场那么大,职工多了去的,早点报名把稳呀。估计消息灵通的早说定了的。
林美琴越发的急切,“那这就去吧咱也别耽搁了。”
林雨桐没反对叫林大牛回来,她在琢磨,这或许是给林大牛换工作的好时机。可以用自家的名额和谁家换。谁家要是儿子多,乐意去矿上,那就都去矿上。叫林大牛顶了这个缺,去农场算了。相当于放弃一个名额,肯定是可行的。
煤矿上是苦,但是补贴也高。林大牛这些年一直下矿,肯定也是因为矿下挣的更多的缘故。可如今,不用他这么着养家了,林爱勤说嫁人就嫁人了,林爱俭明春送去当兵,在家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自己要是再挣一份,林尚德拿个十分的工分,这就是好日子了。林美琴和林姥姥又不是不能动,她们两人上工,怎么着一个人也能有七八个工分吧,这日子很能过了。可以说比绝大多数人要过的有油水。
因着林大牛要回来,她也没去镇上,一直等着,等到了晚上了,对方才回来。
这次回来,锅里有热饭热汤。没用林雨桐提醒,林姥姥特意给单做的留出来了。洗了手,这边饭还进嘴里呢,林美琴就拿了纸笔出来,写了一句话递给林大牛。
林大牛扫了一眼,林雨桐也还没说话呢,一直看着林美琴写字的林尚德却先把纸张抽了,“不成我不能要这个名额谁都不能占这个名额叫我叔换到井上干活吧。咱送不起别的礼,可以拿这个指标跟矿场的领导交换,只求把我叔调到井上他啥也听不见,在下面能活到现在都是命大”
这话叫林尚德给先说出来了。
林雨桐轻舒一口气,这家里总还算有个明白人。
对方都说了,林雨桐也就说了,“我赞成我哥的话,这个指标在咱家可有可无。你就是给我哥了,可人家招人是要体检的。我哥肯定是体检过不了的好好的养几年,身体好了,学个医挣个轻省饭,不挺好的就是去了农场,那农场啥都是才开始,建房开荒挖渠,我哥能扛住哪一个与其这样,倒不如像我哥说的那样,咱拿指标跟领导换去,叫我爸去农场,离家近,也安全。咱家现在也不差那下井的那点补贴。”
林爱勤弱弱的举手,“我觉得德子和四丫说的有道理一家子好好的,比啥都强。”林爱俭靠在炕边,嘴里不停的嚼着红薯干,轻哼一声,“那你们可真是不了解妈,妈这会子脑子里不定怎么转着呢。说不定会想着,与其给叔换岗,不如拿指标给德子说个媳妇。谁家的大姑娘要是想去农场当工人,就上我们家来立马跟德子结婚,咱家就把这指标就给谁。”说着,就撇嘴,“妈,您是这么想的吧”
林雨桐皱眉,“指标是我爸的,怎么用我说的算”
“你算哪个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林美琴拉着脸,垂着眼睑,“那工作是公家的,是你们想换就能换的拈轻怕重,不肯吃苦受累,你们就对不住公家的饭碗下井辛苦,可总得有人要下井咱家的人是人,别家的人就不是人你们这种觉悟,能干啥”
林雨桐给气笑了,才要接话,就听林姥姥道“你妈说的有道理。四丫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