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饼子宣软,加了细粮了。夹了咸菜,她一口子吃了仨。再喝了两大碗包谷茬子粥,也就塞饱了。
吃了饭,那个爱琴和爱俭的姑娘刷锅洗碗去了,林雨桐也要跟着去,这女人就道“你坐下,我有话说。”
林雨桐就坐回去,等着对方说话。这女人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小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很干净的炕,然后才道“你回来的时候领导都跟你说了吧”
不记得东西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吃亏你都没法去反应。就像是现在,她压根就不知道对方说的啥意思。因此,只含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这女人手里小扫帚扫的更快一些,“之前你伤的重了,家里来了好几位领导。其实,叫你回来是我的意思,我说不给部队增加负担”
不增加负担那就意味着彻底回来了
林雨桐的头又隐隐作痛,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你也不想想,你春上才去,不到一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旧营房被雪压塌了,你跑你的就是了,回去救什么人结果人家跟你一块走的那个韩红英没事,你被砸了你这以后便是留下,也是混两年就得退伍回来。这就不如现在立功回来,能安置个工作。正好人家领导觉得亏欠,你哥明年春天入伍的时候人家照顾照顾”
那青年气道“妈,你这不是胡闹我这身体去了更是给人添麻烦。”
“那部队不也有写写画画的活,到底是轻省。咱有这机会”
那小个子姑娘撩开帘子进来,拉着脸袖着手靠在炕边,“我就知道,妈你说来说去的,都是为了尚德。人家再是写写画画,可当兵的也不养病秧子”
“爱俭”老太太将盆子重重的放在架子上,“胡说八道什么”
林爱俭也知道失言了,扭过脸不说话。
“二姐”那青年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想去。可我的意思,还是叫四丫去。胳膊养一养,养好了便好”
“谁想去了”林爱俭红着脸,扭身甩帘子出去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
谈话无疾而终。
天慢慢的黑了,风吹的窗户纸哗啦啦的响。屋里的温度都下来了。
老太太催着林雨桐,“过去睡去吧,早早的歇了,赶了两天的路了。”
林雨桐起身,往对面的屋子去了。这边的屋子也不小,点着个煤油灯,被窝已经暖上了,这姐俩一个在灯下做鞋垫,一个捂着被子蒙着头,不知道睡了没睡。
林雨桐的被子是带回来的那军绿色的被子,铺在最暖的位置。她先去了厕所,回屋赶紧上炕。
林爱勤就笑,“有尿盆呢,瞎跑什么”
“不习惯了。”她说着,把军大衣盖被子上,把外裤外衣脱了,穿着制式的秋衣秋裤往被子里钻。躺下了,心里就开始纠结。你说这是回部队好呢,还是不回去好呢四爷到底在哪呢若是在部队,自己这一离开
心里这么思量着,就把硬邦邦的枕头挪了挪。这一挪,才发现边上放的军绿帆布包。
对原身背着的,在大衣里面。之前回来的时候把这玩意取下来过,原来被收拾到这里了。她翻身趴下,把包里的东西翻了翻。
没多少东西很简单的几样。
一个小本子,封面盖着奖字,本子上别着一支钢笔。翻开里面,里面夹着一张照片,应该是刚到新兵营的时候照的,可惜她没发现镜子,从照片里都找不到自己。而后本子上记着战友的联系方式,有部队的,有各人的家乡的。这些东西能记个十几页,后面都是空白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