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奔着声音的地方找去了,林雨权却过来站在四爷身边,“应该不是比钟琴,那琴没丢。在老王妃手里,只因外祖母幼年弹过此琴,后来这琴便被老王妃封存了,谁也不许碰。后来王府抄家,不知道有没有抄出此物。”
如今骤然出现在这里,不管是不是,都是事端。
是啊有此琴不说藏着掖着,反而故意露了行藏。
四爷没兴趣参与,又不是桐桐喜欢这东西,非得弄到手。他低声道,“往东走二里路,有一家遭遇不错,配着米儿酒,一绝”
那就走吧。
两人才一动,蒋十五就跟上来了,这位也机灵的很,凡是跟前朝有点瓜葛的他都不沾,走走走去别处消遣去
二里路而已,走远了还是能听到琴声。
林雨权一边走着一边随着这琴声打着拍子,“琴是好琴,就是这弹琴之人的技艺,差强人意。”
蒋十五跟着点头,“该是女子,还是一无无缚鸡之力且性情柔顺的女子,此种人用这琴不合适。”
林雨权站住脚,回头望,“这琴要是给小妹,怕是真能伏兵十万一曲也可退敌如此,方不负这般好物。”
想的怪美然则你家小妹并不爱弹琴一曲退敌什么的,哪里有真刀真枪杀起来痛快。
四爷摸摸吐槽完,接话说,“别人用过的,她不爱用。”
这道也是
“真该见识见识,什么做的琴弦,怎么做的”蒋十五有些可惜,一步三回头。
林雨权摆手,“没用名琴之所以有名,就在于独一无二。而且,此种琴能成名器,必然是许多天意的偶然在其中,否则,也不会这般难得了。”
三人说着话,从此处一小码头上了船。船上别的吃食没有,就是糟鱼。一大盆,再来些甜甜的米儿酒,热滚滚的下肚,那叫一舒坦。
三两杯之后,蒋十五就说起了林雨根去凉州的事,“几时动身可要人去送”
林雨权靠在船舱上,“不用管他,他就是躲亲事去的。你可千万别多想。”
蒋十五一愣,便笑了,也不知道是当真了还是没当真。只得跟着林雨权转移话题,“说的谁家的闺秀,他不乐意”
“水军都督家的”林雨权摆手,“嫌弃人家姑娘黑你说在海边吹的,能不黑吗回来养养就白了。结果这小子死活不愿意,想跑。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事,我会一力促成的。”
四爷就道,“不乐意便罢了,何苦强迫他”
“不强迫他,就得强迫别人。跟那边的联姻势在必行不是他,那你说,强迫谁我儿子可在家里哭了,说他也不要黑姑娘。那就剩下世林和宝昌了世林乖,也知道顾全大局,逼一下估计是真行。宝昌可就不好说了,逼急了他他真能给你跑没影。”说着就看蒋十五,“要么,根儿留下,给世林把那边的亲事定下来。”
蒋十五心中一跳,蒋家本就捏着军权,完了还跟水军都督家联姻,是嫌死的慢吗他连忙摆手,“那还是根儿吧孩子的婚事我做不得主,柳儿已经在相看了,势必要找个温柔娴静的姑娘匹配。家里现在什么事都随她的意思”
话题便这么被岔过去了。
完了下船的时候,一人带了一罐子的糟鱼块,然后各自归家。
一罐子鱼块,家里这么多人,老人孩子一人两块,尝了个味儿便完了。
老太太觉得入味好吃,周氏说,味儿太重,晚上擎等着半夜口渴喝水。几个孩子纷纷问在哪里买的,他们也要包船去吃。只二房的月华,嫌弃那个味道太冲,用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