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笑笑,什么话都压在心里,没言语。说真的,平王府这婚事除了看起来好看些,她是一点也没看上。一家子糊涂东西,认不清现实。
她是觉得,能保住王爵,便是这一支最好的结果。若是这王爵能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那这就是老天开恩了。再要更多的,那是找死。
这么想着,从里面悄悄的退出来,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叫自己请娘家的先生教孩子,如此也好谁爱找死谁死去,她得思量着她和孩子的以后了。
那边院子,乌云摸了摸耳朵,笑了笑,转身进了屋子。永安在画画,桌子上摆着一盆开的像是绣球的菊花,永安提笔在宣纸上慢慢的填色,然后问道“世子回来了”
“回来了,和二爷一起。”乌云低声道,“之前问过了,二爷去宫门口等的世子爷,两人一起出城去了城外一户人家”
“什么样的人家”永安放下笔,转过身去净手。
“不管是什么人家,都没多呆,大半个时辰就出来了。两人同进同出,也就是一般人拜访用的时间”
“那也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接触的是什么人。”永安叹了一声,“咱自己不能乱了,否则,没有我们娘儿们立足之地了。便是拜访大儒或是先生,咱也得知道这人是谁姐姐,我娘那边才是咱们最后的依仗和退路,别叫孩子跟我娘那边走的岔了路。否则,连最后的退路也没了。”
乌云应了一声是,而后出去了。
这天夜里,乌云自己架着马车,穿梭在外城的大街小巷。在临水的一条巷子口停了马车,她没刻意去听每一家的动静,只到了世子今儿进去的那家,站在了这家的门口。站在这里,能听见里面的任何声响。这里住的是一位先生,带着几个下人。这先生有夜读书的习惯,这会子还在念书,前院有小厮的低声抱怨声,说是雨多,天冷的似乎是早些。后院有两个粗使和护院,应该是灶下一边烤火一边闲话。
要走的时候,前院的一个小厮还说,“今儿那就是平王世子和二爷”
“是呢”“来请咱们先生的”
“说是请回去教府里的哥儿的,先生没应。”
“为何没应,堂堂王府”
“先生不爱掺和皇家的事。”
“也对,远着些,保平安。”
再说什么乌云便没再听,而是打道回府,细细的跟永安禀报了一遍。
永安点点头,“那也倒是罢了。怕是咱们家那位二爷看中的先生”她不屑的笑了笑,“他自己都志大才疏,看中的先生能有什么本事,也就是咱们家那位爷,心里还总挂念着”
“你们主仆这是说谁呢”孙重山面带笑意进来,“我怎么听娘子说谁志大才疏。”
永安就笑,“几时学会听窗根了”说着就看乌云,“你也不说。”
乌云抿嘴笑,“避着谁也没避着世子爷的道理。”
“还是乌云姐姐明白事理,娘子该跟姐姐学学。”说着,就朝乌云作揖,“乌云姐姐受累,我们夫妻把武勋拜托给您。也是我们夫妻糊涂,总是在外面找先生,却灯下黑的把您给忘了。您要是不嫌弃武勋笨,您就受累,打磨打磨这孩子。”
乌云愕然,“这不合适”
永安突然反应过来,“是我糊涂可不是嘛现成的人选。姐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武勋若是能习得一成,不管什么时候,自保是绰绰有余的。”她语气坚持,“姐姐,您是看着他出生,看着她长大的。除了不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跟你儿子没两样。您收下他,要打要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