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呀听说原本是打算跟那位郡主定亲的,结果”
众人唏嘘,是啊要是跟那位郡主成了亲,怕是啥事都定了。也不会这般不上不下,卡的人难受。
这些人背后小声的嘀嘀咕咕,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密闭的空间里,方桌一席八个人,彼此说着话。本来该观礼的,可以四处转转,可如今这冷的呀,上哪转去都入戏等着呢。这么些人嘀嘀咕咕,嘈嘈杂杂,那这话能不传到主家耳朵里吗
况且,张氏想把族里之前在门口叫骂的坏影响力消除了,把一些老实本分的族人又拉拔上,叫帮忙待客。这些人是不惹事,不敢闹事,但胆子也小,招待客人的时候听到点啥,都大惊小怪的找她告诉她。
像是一些人说我侄儿媳妇的娘家兄弟,娶亲的时候也是这么着,大雪下的呀,跟今儿这有的一笔当时人家算日子的时候,也说了日子不好,您猜怎么着,自从这娶了媳妇,男人就身子不好了,成亲七八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就是那公婆,也受牵连,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哪哪都不顺。
本来心里就不大自在,这话一听,张氏真觉得好像哪哪都不舒服。
孙秀云看了那传话的小媳妇一眼,声音也大了,“族婶,这话可不好瞎说。天庙说不妨碍,那便是不妨碍。难不成天庙还错了”
这话谁敢说
当下好些人挤眉弄眼的,但却不敢再议论了。
孙秀云低声说张氏,“娘,可别挂在脸上。姑姑和表姐还在后头呢姑姑自来跟那位贵妃亲厚,真有事,姑姑向着永安公主也不会向着咱们。”
这不是向着谁不向着谁的话
张氏吩咐身边伺候的婆子,“赶紧叫人安排,一步一火盆,从新房门口排到大门口再排到巷子口从火盆上过来”
那婆子都变了脸色了,这有些过了。
老家也有人家会这么干,比如说娶的是寡妇,怕从前夫身上带了污秽,因此叫跨火盆。比如有那娼ji从良嫁人,这火堆得点十里,一步一步的跨出去。再要么,就是那种时运不好的姑娘,克父克母,那不能把晦气带到夫家。
当然了,也就是比较刻薄的人家这么干,一般真没这么糟践人的。
到燕京这么些年,至少她没听过这种做饭。进大门跨火盆,这个基本都有。但是对高门贵女或是门户相当的人家,可不敢这么干。
今儿要对一个公主摆这阵仗,哪怕公主是前朝的,这也不合适呀
而且,正因为是前朝的,更不敢这么着了。
她想低声劝劝,孙秀云摇头,嘴唇动了动,说找我爹,找我哥。
这人太固执,没法子劝,声音高了叫人听见了可了不得。
婆子领会了,赶紧就走。
孙秀云赶紧拉了张氏往后面去,“我姑姑来了有一会子了,几个族里的长辈陪着说话。您赶紧过去,什么客人都没姑姑要紧,您别不分轻重缓急,要不然我爹该生气了。”
把张氏给搓到后头了。
孙氏当真是在忍耐,几个老婆婆絮絮叨叨的,她头都大了。张氏一来,孙氏就起身,“今儿雪大,吉时怕是不那么准,要么都去前面等着吧。”
便是新娘子早到了,可亲戚热闹热闹,拖延一下时间,总要赶上那个点,图一吉利嘛。
张氏真觉得自家这个不亲的小姑子就是面冷心热,瞧瞧,想的真挺周到的。
别人都觉得没有吉利不吉利的说辞的时候,小姑子跟她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怕把不吉利的带进家门,图的就是一安心。
她忙道“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