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当”
谁知道二皇子促狭的就笑,“表妹都能把范学监叫姨妈,我为何不能把您叫姨妈一样一样的”说着,三步一走,两步一蹦的,还跟后面的承恩侯父子挥手,“外祖父和舅舅只管招待客人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庙学难为承恩侯府,其实难为的是正宫,是大皇子。
那谁会难为正宫和大皇子呢
唯有贵妃和二皇子杨贵妃当年也是庙学女学生中的佼佼者,与孙氏关系莫逆。
可现在看二皇子这样,叫人会怎么想要么,是庙学离间天家骨肉,要么就是这个二皇子虽然年纪小,城府却颇深。
孙氏眯了眯眼,没有多留,等林嘉锦出来了,两人就跟主人辞别。今儿发生这样的事了,喜宴散的自然也就早了
知道背后有事的人,不会笑何二郎那点事。
但大部分是想不到那么多的,因此,随着喜宴的结束,何二郎和金家女的名声也传的到处都是了。
周氏回家就直接躺下了,愁的呀,“咱家还有二妮呢”
二妮却道“娘,我觉得屠户家挺好的。”
啊
二妮抿嘴一笑,“要是姐姐不嫁这侯府,拒了这亲事嫁屠户家,那嫁了也未必能过好。咱家倒了谁都别想过的好。可姐姐要是嫁了侯府,这屠户家的亲事就能做。”她难得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咱们家现在是有高亲的,屠户家只要不傻,就不会不应承。我不及大气厉害,也不及大姐长的耐看,就粗手大脚一丫头但也不是不挑,屠户家的大儿子我不要,不是嫌他跟我姐提过亲,是自来大儿媳妇难做,我不受那个累去。他们家老五我也看不中,小儿子娇惯,我不想嫁过去伺候祖宗。就老二吧,我记得他小时候在咱们家跟我爹习过两年武”
周氏都愣住了,怔怔的看向二妮,“这孩子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
“大姐陪嫁带兵器的时候我就盘算好了。”二妮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一揉一搓的,一双手好似没有地方安放似得,“我们姐俩都商量好的。我大姐带着兵器出嫁,自是怕凶悍的名声耽搁了我的婚事”
周氏扶额,看一脚踏进屋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的金泰安。
金泰安白了周氏一眼,看我干什么你当年怎么谋划你的婚事的,你忘了我就知道,你这土匪婆娘教养出来的闺女没规矩
可没规矩不等于不靠谱他进来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这老二这些年一直跑关外,贩卖牛羊马匹的,都是他在跑”
周氏就嫌弃的呀,“二妮呀,你有几年都没见过这小子的人了吧,如今可不是当年的样子了。如今那模样一把大络腮胡子,眼角还那么大一道儿疤,长的五大三粗,跟个黑塔似得”
“我年初还见过的”二妮又说了这么一句,就起身,“我瞧着也不怕人,就他吧。”
看这小闺女就这么出去了,金泰安一乐,“那一家子就老二出息,偏叫我闺女一眼给看中了。”
周氏在边陲长大,如何不知道在塞外跑的人,等闲没本事的人是干不了的。这得啥人都能打交道,一路得冒什么样的风险,不入行的人都不能知道。可在这一行里能干的风生水起的,都不是一般人。
闺女乐意,周氏能说啥,“叫他二叔回去办这事去。”
嗯抓紧办吧。谁都会嫌弃自家的闺女彪悍,但这个跑关外的汉子知道,女人彪悍一些有多少好处。这样的女人,便是没有男人撑着,家也是跨不了的。
金泰安就说周氏,“一天没吃了,叫人送点吃的来,吃饱了还有事呢。现在越发娇气了,动不动还躺一躺,不至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