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爷不是桐桐,他只能估摸,哪里能做到恰好呢。反正给对方提醒了,你要是还不防备,那真出事了,可跟咱们无关。
等四爷和金嗣况走远了,跟着中年人的青年拉着马没动地方,“主上,敢信此人吗”万一指给咱们的这种草才是致命的杀招呢
中间人点了点青年,“这二人一瞧就是兄弟,年纪的小的这个,燕京口音,几乎听不出来处来。可你记得在客栈楼上,听见那个催促他的人说的话了吗那是哪里的口音”“沧州”
“对从沧州来,赶一天路,刚好得在镇子上投宿。再看这二人上马的姿态,都是练家子。”
“可沧州自来出武人,习武之人比比皆是,如何找寻”
“那般教养,必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罢了,人家不是说京城再会嘛,有缘自会再会的。”
金嗣况以为四爷急匆匆的是为了摆脱这个麻烦,他带路的时候主动放弃走大路,绕了小路,直奔京城。
到了京城,穿行在外城的街道上,金嗣况也犯愁。出门的时候家里把银子给他和老四分别放了。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数额也不大,还得租个院子,瞧着还得体面,怎么弄
四爷叫金嗣况,“二哥,你去城门口附近转悠去,越是打眼越好得叫进城的人能看得见你”
啊
啥意思
“咱家城里的宅子能不能弄到,就看你的了。”今儿帮人摆脱了麻烦。可摆脱了麻烦不够呀,想想依旧是划不来。自己啥时候也没干出吃亏的买卖不把剩余价值压榨干净,那就是浪费。
只要这两人路上不出事,那麻烦只会是他们自己的麻烦,跟自己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但自己又确实是救了他们二人。
再不济,还不换个宅子
估摸着时间,这两人在关城门之前必是能回来的。
偶遇去吧一准能偶遇上的。
金嗣况这才明白,老四看着对对方避之不及,其实压根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把对方视为麻烦。他又不是笨蛋,只是之前没弄懂四爷的意思罢了。这会子明白了,他又顾虑“这是不是太刻意”要是太刻意了,还打着从人家要好处的主意,这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就是因为太不要脸了才叫你去的
四爷看他“要钱还是要脸你选”
当然是要钱了但那为啥叫我去人家认的也是你呀
正因为认的是我才叫你去的,“你以后不用跟他们打交道,我肯定还会跟他们打交道。那二哥你说,叫他们以为你不要脸好,还是我不要脸好”
那还是我吧
金嗣况彻底懂这意思了,不就是自己不要脸糊涂蛋人家给啥都傻不愣登的接,他自己躲了不露面。等将来见面了,他苦笑一下,一副我家哥哥就是那样,这事就揭过去了。
哥俩联手唱一出,这有啥的嘛
打虎亲兄弟,就这么着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回也被老四给料的准准的。这两人在天擦黑的时候,牵着马回来的。怕是半路上马还是出了点问题。
他在外城的路上晃悠呢,路两边又是酒肆,又是小摊贩的,热闹着呢。他一手一个大糖葫芦串子,一个大小伙子这个形象,不招人眼都不成呀。远远的瞧见那两匹马,他就挤到馄饨摊子上去了,大声吆喝“五碗馄饨,快些。”
卖馄饨的老汉就问呢,“您几位呀”
“就我一个,我一人能吃三碗。你再给对面的悦来客栈送两碗,就说才住进去的,姓金的客人”
“好嘞”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