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晚上,桐桐明显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然后挤到他怀里,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
四爷把被子盖好,尤其是她的肩膀头子,“怕了”
桐桐摇头,不是怕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四爷就笑,“涅,也是需要勇气的。你是胆怯了”
怕变量不可控,失去了彼此吗
“不会”四爷笃定的很,然后重重的捏了桐桐的手,“你也得坚信这一点,信仰本就是一种力量”
混沌惶恐的心被四爷紧紧的攥回来了,“嗯”
“所以,心别乱。别管欧阳是谁,有什么特别的,跟咱们有关系吗咱们的日子不该过还得过将她当做一个还不错的朋友你得信,如今能奈何咱们的存在不多了。手段越多,证明越来越拿咱们无可奈何。那么我们之前做法一定是对的。按照我们的意愿,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安稳踏实,就没有破不了的劫”
嗯没有我们破不了的劫。
安稳踏实是一种心境,但只有心境却是不行的。而桐桐自来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那点因为这个从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带来的惶恐一瞬间退去之后,她倒是昂扬了起来。
欧阳――她将她放在心上了。欧阳办事很利索,真就给卢淑琴做了一大波宣传。林雨桐呢,给人家打电话去,想请对方吃饭表示感谢,对方客气的拒绝了。
这倒是叫林雨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个人。
行吧,先就这么着吧。
却不知道欧阳每次是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拒绝的。她这种情况,她不觉得接近别人是好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她跟林雨桐有了不可避免的一种接触。
这天,跟平时一样去单位上班。最近心绪不宁,夜里也睡不好,早起也懒的做饭。他们单位说起来是大单位,但是现在吧,福利不比早些年了。人家单位上的早饭,八毛随便吃,要啥有啥。自家这边,五毛钱能吃饱,但也就是能吃饱。那包子难吃的呀,没人乐意在单位上吃。因此门口两家早餐铺子就比较受欢迎了。她要个荷叶夹,又去要了豆浆,拎着就走。天冷了,不敢在路上吃。
结果进门的时候,看见靠在大门口一包裹的特别严实的人,看不清男女,大衣围巾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左右看看,如今还不到上班的高峰期。她平时都是早到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因此这个点单位门口还没人。
她看了两眼,怕人在大门口出事,就叫看门的大叔。
大叔在门房里听新闻呢,早起连窗户都不开。这会子她一敲窗户,小窗口就从里面打开了,“是欧阳呀又这么早怎么了”
欧阳朝门口指了指,“门口蹲着个人,不知道是才蹲那儿的,还是昨晚就在了”
“昨晚就在了。”这大叔就道,“来的时候都晚上八点了,这个点了说要找记者,要曝光啥你知道的,这种人咱们报社遇到是正常的。十天里不说天天遇到吧,有七天有这事都不算奇怪”
但这种天气守一天的可不多。
她就赶紧到门口蹲下,“您好”她主动打招呼,“您找记者吗我就是。”
这人才抬起脸来,很苍老的面容。
欧阳把手里的吃的递过去,“大爷,您跟我先去边上的店里坐坐,外面冷的很。有啥话咱去店里说。”带去单位是不现实的。因为很多来找记者曝光的,都带着很强的个人目的。如果媒体因为一方介入,是另一种有失公允。
老人僵硬的起身,跟着就往店里去。
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