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碗花看看老太太,看看金保国,然后才看向儿子和媳妇们,“这怎么话说的一个加工厂的股份,能有多少红利为这个分家不至于的再说了,你想入股,多入股,桐桐说了就算”
“不算我说了不算,厂子是大家的厂子,每家多少这是固定的。不能乱”
杨碗花就道“那分家也没多出多少来”
“一家变三家,一股变三股,这不算少了。”钱果果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这孩子那么有钱怎么还算计这三瓜两枣呢
她就道,“咱家变不出三家来,你嫂子的户口在京城,是单位的户口。你哥的在县城,也在单位上。就不是村里的户口,他们能分一份不”
其实别人不知道这么详细的,也没人盯着不叫林雨桐入股。
可杨碗花挑明了,那林雨桐就不能明知故犯再去入股了。
钱果果都尴尬死了,这种事人家心知肚明也不会说的。只会想法子把厂子跟林雨桐捆绑的更紧密。她不可能永远在村里,但厂子却是靠她弄回来的技术,靠她找来的关系才能发展的,现在你站出来说人家没资格,有没有搞错。她看向金嗣明,这人其实挺精明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呢。
金嗣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要是乐意,我奶奶独一户,去派出所只说是跟我妈过不到一起,要分户,人家也给分的。咱不还三户吗到时候您自己占一股,我奶奶占一股,我们再占一股,不也三股。这钱按年分的,分下来能有多少现在不好说,可这跟我嫂子将来的升迁挂钩,您觉得那么大一衙门,拉拔一个村里的小厂子拉拔不起来您有这一股,以后开销都有了。咱分了家,但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您怎么不开窍了”
这样吗
钱果果点头,“对啊就是这样。现在分户对姐的工作也是支持呀,人家一看咱们这么着急的分户呢,会咋想会想着咱家有内幕消息,知道这厂子将来肯定赚钱,那不都得急着入股呀咱们越着急越利索,人家才会越信这个事”
是吗
她被说的有点迷糊,金保国心里摇头,有些失笑,“那就分吧各自奔着各自的日子去。分就分彻底”
“要分当然得分彻底。不仅家产要分,将来的事也要说到前头。两儿子,这父母就得分给两儿子照管。我将来跟果果过,我们娘俩投脾气”
这是说等将来病了,这瞧病伺候,归哪个孩子的哪个孩子就得管到底。还有将来的丧事,分给谁的谁负责。
有些人家分家是这样的,早早的分清楚,省的老人病了躺在那儿了,这个推脱那个推脱的。这种分给你的,你要没钱,能管你的兄弟姐妹借,但要还的。你要找人替代伺候,那等分给那边的老人病了,你也得去伺候。一般分的时候丁是丁卯是卯,但执行的时候,人情味是很浓的。这种呢,就是主要考虑最坏的情况。但谁家也不会叫老人到了最坏那个程度,对吧
现在说这个,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金保国其实想问的是,吃饭是不是要分开,结果杨碗花提出了这个。
四爷只得接茬,“都行,按照你们的意愿。”
杨碗花满意了,给钱果果倒饮料,“妈那一股,回头就转给你。妈要那钱干啥呀有你跟嗣明,妈还怕没钱花吗”
果果灿然一笑,“谢谢妈,这是您给我的改口费吗”
杨碗花才想起这三天都没给这个钱,但现在这个借口正好掩饰这个失误,“本来就是打算把咱家的这一份给你的嘛现在就是多出来的,也都是你的。”说着又看桐桐,“你没意见的吧你的户口也不在,想给你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