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把两人搞对象的事宣扬出去,否则,你就是浑身是嘴,也洗不清身上的泥。
但这些话金保国回去却不能对老太太和杨碗花说,否则,她们不得觉得自家成了人家孩子的救星了
他回去先去找老太太,杨碗花跟进跟出的自然就跟进来了。又是张罗拿西瓜,又是忙着递毛巾的,金保国也没管,跟老太太话是这么说的,“今儿老祁过来,跟我说了件事,我觉得这事吧,不能瞒着您。”
老太太正摇着扇子呢,被这正儿八经的语气给弄的,扇子也不摇了,只愣愣的看着儿子,“咋的了”
“是嗣业”他这么说了一句。
“嗣业咋的了”杨碗花先急了。
金保国没回头,只拿了老太太的扇子继续摇,“是嗣业对象的事妈,你这问了一回又一回,我呢,也是跟老祁打听呢。你知道这孩子有些话回来也不愿意跟我说,倒是能跟他祁叔说的来。这老祁最近没少费心思,打问出来了。”
杨碗花挤到金保国边上坐了,“真的人家姑娘”
金保国往边上坐了坐,回头看杨碗花,“挤着干什么呀”习惯了冷语气的说完了,想到要说的事情,金保国还是安抚似得又补充了一句,“热烘烘的,挨着舒服呀”
哦这样啊
杨碗花也往边上让了让,又伸手过去推了推金保国,“赶紧说呀人家姑娘要来吗咱家有啥要收拾的没”
金保国只看老太太,“姑娘的条件不错,还事也不是有意瞒着。”他一字一顿的道,“老祁的意思是,嗣业大概是跟林家的丫头谈着呢。”
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家的”
林家的
她求证似得看着儿子,朝隔壁的方向指了指,像是在求证是隔壁林家
金保国缓缓的点头,老太太愕然的睁大眼睛,“就是那个在公社当领导的那个”
是
金保国小心的看老太太,怕老太太受不得这个刺激。
谁知道老太太抓了扇子过去,一下又一下的扇着,一下比一下快,“是真的吗”
什么林家的闺女,不就是卢淑琴生的那个吗
刻意规避卢淑琴,就不是卢淑琴的闺女了
金保国这边还没说话呢,杨碗花脸都白了,她直接站起身来,“不成”她起身直接抓家里的固话,拿起话筒,“叫嗣业回来叫嗣业回来我得赶紧叫嗣业回来。谁都行就是卢淑琴的女儿不行”她说着,手搁在按键上,可却想不起儿子的手机号码了,摁了几次,都拨错了,她几乎是暴躁着对着金保国吼了一声,“号码报号码呀”
“喊什么”老太太抡起扇子扇在杨碗花的手背上,瞪了眼睛,“我还没死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杨碗花不可置信“妈那是我儿子”
“没人说那不是你儿子。”老太太用扇子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下这个家里只要我活着,还轮不到你做主。要是不想听话也成啊,离婚”
“妈”杨碗花一嗓子喊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离婚这两个字怎么也没想到先从老太太的嘴里说出来。
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自己这把年纪了,男人不喜,儿子不亲近,女儿几乎成了仇人。娘家没爹妈了,只一个姐姐人家要过日子。离开家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怎么能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