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厉害,脑子里闪现的全都是银白色金属质感的世界。周围密密匝匝的放着硕大的机器,机器上的指示灯密密麻麻,不停的闪烁着
脑子里充斥着这些东西,画面不连贯,是那种模模糊糊的出现,想看的分明偏偏又不能。越是奋力的想看清楚,脑袋就越是疼,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挣扎着,蹭的一下坐起来,然后才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告诉她,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四周的墙壁是水泥的,没有用白灰粉刷过。这证明是近现代。
然后抬头,屋顶没有吊顶棚,能清楚的看见房梁和椽檩。大梁不算直,椽檩更是只有成人的胳膊粗细。排的比较密集,应该也是知道椽檩太细。
大梁上挂着个吊扇,这会子吹的呼哧呼哧的,应该是开到最大的档了。
能用吊扇,想来时间线不会太靠前。当然了,也不能是太靠后。这明显是农村的自建房,到了后来,农村没有空调的人家都少。
她现在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时间概念。
屋里不算明亮,那是因为窗帘拉着呢。从缝隙里看出来,这会子应该是艳阳高照。那么,这就是在睡午觉了。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她躺下,想看看原主的记忆,了解一下现在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闭上眼不管怎么折腾,只要一想,脑袋就跟针扎一样疼,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
我去
关于原主的东西什么也想不起来。在自己身上,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她想找空间试了几次,又是能看到却真真是摸不到。
可到底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呢她记得四爷,记得属于自己所有经历过的过往,好像不能碰触的只有原身的。
动这样的手脚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缓缓的坐起来,这些现在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现在得弄清楚自己是谁,是个什么情况。不弄清楚这个,想找四爷更无从着手。
心里安定下来,就从床上下来。
床下整齐的放着一双果绿色的塑料拖鞋,鞋底和鞋帮子沾着泥土。这个在农村的乡下属于正常,她先穿着下去,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床,应该是用木板支起来的。床上只一床凉席,硬邦邦的。然后床头放着枕头,枕头上铺着的枕巾干净,但是起了疙瘩。用了好些年了吧那花色都像是八十年代的东西。
边上还散着毛巾被,应该是睡觉盖肚子的,因为太热,踢开了。
枕头边放着一摞子书,看着比枕头都高。她挑眉,伸手拿过来。
粗略的翻了一下,全是外文书。有两本是大学的英语教材。剩下的有英语原版小说,有俄语原版小说。而这几本小说的侧面都贴着编码,像是从图书馆借来的。她翻开封面,果然在第一页看见了一个蓝色的戳,上面的字虽然有些模糊,但基本还能辨认的出来,上面的字样是外国语大学图书馆。
那么原身是外国语大学的大学生。
将小说放下,重新看那课本。课本的扉页上有名字,还是叫林雨桐。
别的,就真没有了。
将课本按照之前的样子重新归置好,看向床尾,床尾放着一只红漆箱子,箱子掀开,都是衣服,叠的整整齐齐,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在里面。看完了之后,这才从床上这点方寸之地挪开视线。靠着床放了一张桌子,是那种老旧的木头课桌。原本黑色的漆皮早已经斑驳,不过倒也干净。课桌的桌兜里,一边放着洗漱的东西,一边放着几个鞋盒子,盒子里是一些皮筋头花之类的东西,都旧了,但是没扔。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