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勾两人穿过长长的廊道以及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回到了大门的位置,邹勾红着眼去转门把手,只想着赶紧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但他的手才刚摸上把手,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灼得他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手指都还因为疼痛抽搐成鸡爪得形状,微颤得厉害。
周家豪眼尖,注意到了这一幕,破口大骂道,“快用枪射开”
邹勾强忍着手指的抽搐,将枪口对准门把手,扳动扳机,连射几枪,结果依旧于事无补。
门还是打不开。
这样的事实悬在了两人的头顶。
“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暴脾气如周家豪,他的怒气几近濒临值,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和窒息,眼底的惊悚之意藏都藏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
邹勾的表情也像是吃了屎一般难看,但相比起周家豪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他死咬着自己的牙关,目眦欲裂的盯着门把手瞪了好一会儿,猛地一回头,沉声道,“走我们去看看哪个房间有窗户,我们破窗出去”
沈熙白似一滩软水,躺在男人的怀里,两人的姿势极为亲密,没有半分隔阂,许镜辞一脸痴迷的把玩着沈熙白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眼睛里闪着不太正常的暗光,兴奋得就像一个变态。
他们躺在床上,面前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就像是就在电影一样,四周没有灯,只有屏幕里折射出来的寒光落在两个叠在一起的人身上,带着极为隐秘,晦涩的空间感。
唯一不同的是,屏幕上放着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电影,播放的是楼下正在进行的恶魔盛宴。
沈熙白看着屏幕上的两张面孔,声音慵懒,带着些许好奇的问道,“他们的罪是什么”
许镜辞摩挲着沈熙白的手指,兀自玩得认真,头也不抬,根本没看屏幕,似乎对这几人的生死压根不感兴趣,听到沈熙白的问题,他才好整以暇地稍稍偏头,勉为其难的看上两眼,淡淡道,“他们是毒枭。”
沈熙白的表情瞬间变了,眼底的厌恶也不死作假,“他们贩毒”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熙白深恶痛绝的厌恶着这个行业,这种厌恶,已经不能用生理上的恶心反胃来形容,而是他只要细想这些可恶的人带来社会的影响,他就会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岁月静好,有的永远是有人再替你负重前行。
沈熙白在穿越了这个多个世界以后,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住在象牙塔的小王子,曾经的他处在一个只有美好,只有幸福和爱的世界,那是黑衣人为自己心爱的人打造的最完全的童话城堡,但每一个童话都是残缺的,他穿越以后,见识到了太多他曾经完全不敢想象的世界另一面,见识到了人性到底可以有多恶毒,世界的黑暗面到底可以有多阴暗可怖。
他甚至不敢想,他深爱的人,曾经被迫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当中,到底承受着太多他不该承受的恶意。
想到这儿,沈熙白在男人的怀里转了一个身,脸正对着男人的胸膛,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阵心悸的搂紧。
许镜辞的体温一如既往的低,但这种低是在沈熙白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不会让人摸了冻到发颤。
许镜辞敏锐的注意到了沈熙白情绪上的波动,眉头紧了紧,将人搂紧。
沈熙白顺势将自己的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奶猫。
“怎么了”许镜辞紧张地问出声,目光如灼的观察着沈熙白情绪上的各种波动,甚至比沈熙白本人还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