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
“赶紧得上点药。”
“不用。”许盈估摸着周衍快到家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她就听到了外面停车的声响。
随后周衍走了进来。一见到他,许盈心中那难以割舍磨灭的情绪再次无法控制地翻涌上来。
十多年执念般的感情犹如水,抽刀去砍它,断了仍然会再流。
要彻底了断,何其艰难。
周衍蹙眉,“谁让她进来的”
许盈快步走到他身前,“我自己进来的。”
“出去。”
“是不是你,”许盈咬牙切齿,“我爸撞到别人的车,被公司开除,我找不到工作,是不是你在后面使的诡计。”
“是又如何”他倒坦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烧了绿绿的遗物。”他眼里的冷淡变成了尖锐的凌厉。
“就因为我烧了她的东西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伤害我没有追究你,而你就因为我烧了她的东西,就要这么对付我”
许盈怒火中烧,“你混蛋”
她气得头顶冒烟,“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这些事曝光”
他轻飘飘地睨她,“那你就试试。”
他的混不在意让许盈握紧拳头。她斗不过他。以她个人力量对抗zs集团,无异于以卵击石。
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她怒容满面,无法把他和记忆中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虽然沉默孤僻但善良地会给别人让座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不堪的模样。
“你到底要怎样”她终究不能任性地去以卵击石,她不只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她的父母,她只能服软。
周衍没说话。
许盈竭力使自己冷静,“你放过我们吧,”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求你。”
“就这么求”他眯眼。
“那你要怎样”
“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们。”
“你说什么”
“怎么,不愿意”
许盈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仅有的理智不允许她迈开半步。给他磕头他就能放过她
屈辱像绵绵密密的针,一根一根地扎进她身体里。
良久良久,她从嗓子眼里费力挤出了一个字,“好。”
语毕,她跪下,像低贱的奴隶匍匐在他脚下,额头磕在地面,发出砰砰声响。
抬起发红的额头,她忍着止不住往外流的液体,“行了吗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周衍轻笑“我只是说,考虑考虑。”
“你”许盈气得浑身打颤,恨不得将他撕碎,“你骗我”
“我骗你我只是说考虑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我不会放过你。”
许盈一巴掌甩过去,被他截住手腕。
他摔开她,她倒在地上。
俯视着地上的她,声音如沁了雪,他说“是自己离开,还是让我赶你出去”
他轻轻摩挲着腕部的手表,仿佛再也不想赏给她半个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