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长清楚地认知到,这并不可能。
演出结束,俞令应该是和团员们一起去庆功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直到她去拿勺子,和那个去拿筷子的人撞到了一起。
头上的应援牌被撞到地上,小灯瞬间熄灭,方长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杀气。
但当她眼里冒着火瞪向对面的罪魁祸首时,却发现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牌子看。
那人还念了出来“你值得所有聚光灯都打到你身上。”
这话写在上面,倒没啥。
这么念出来,方长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这人语气里带了几分懒散的笑意。
“这牌子给谁做的”
“俞令妈妈爱你”写在另一面,此时正与大地相接触。
“俞令。”方长坦白道。
对方饶有兴致地尾音上挑,“哦”了一声,捡起掉到地上的牌子,正反看了看“喜欢俞令”
听到俞令的名字,方长顿时双眼放光,这要是说起俞令那可就没完了。
心里自动原谅了这人把她的应援牌撞掉的行为,对着这人一通说道“对呀,姐妹今天也去看演出了吗”
那人摇摇头“今天的演出没看。”语气里略带遗憾。
离得这么近却没看演出,方长为她惋惜,叹了口气,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女儿今天表现不错,挺给咱们争气的。唱跳还是那么厉害,气场大到爆棚,依旧carry全场。不过的确挺遗憾的,最后一场了。”
方长叹了口气,听到对方屏了屏呼吸,还以为对方和自己感同身受,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却与自己不一样
“女儿”
方长收回放在那人肩膀上的手,眉头一皱,表情凝固,这声音越听越熟悉,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直到对面的人摘掉包裹严实的口罩和麦子,卸下墨镜。
勺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却不怎么悦耳。
还好是塑料的,摔不坏。
这是方长的大脑停止运转之前思考的最后一句话。
方长顿时面红耳赤。
妈妈,我偶遇你外孙女了。
这个声音和她用麦克风的时候、用手机录视频的时候都不一样,更清晰,也更悦耳动听。
俞令的脸上还带着舞台妆,深邃的眼窝上有些亮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染成灰色的头发被帽子压得有些塌,额前的碎发安分地垂着,遮住半只眼睛。
方长见俞令勾了勾唇角,眉眼一弯。
好美。
以前在荧幕上看舞台的时候,觉得俞令偏欧美长相,但现在近看,这就是原汁原味的东方美女啊。
可能因为之前俞令都是短发,今天的告别演唱会说好给大家一个惊喜,接了头发,长发的她更有女人味了吧。
前一秒还沉浸在sf解体的悲伤中的方长,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仿佛已经忘记她现在置身于螺蛳粉店里,周身围绕着螺蛳粉味儿。
“女你,你演出累吗”
险些把“女儿”喊出来。
“还好。”
“还好”方长重复着俞令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吹彩虹屁吹到蒸煮面前,虽然她实至名归,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一起过来吃吧。”
“真真的可以吗”方长的双眼在放光。
“嗯,可以。”
方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