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感慨过之后,抬头见到对面的会长也完全看呆了。
他突然想起在伊丝塔小姐作坊里曾经见过的一幕,当即叫过酒保,拿出他口袋里最后一枚小银块,让对方去取一罐上好的葡萄酒出来。
酒保将葡萄酒罐子递到波安手中,波安则小心翼翼地将两枚玻璃杯从盒子里取出来,在杯子里灌注上酒浆。
玫瑰色的酒浆,被倾倒在玻璃杯里。虽然小酒馆里光线昏暗,可是这副奇景,还是将阿布对面坐着的珠宝行会会长惊呆了。
阿布在这一刻信心大增,他只见会长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种式样新奇的高脚玻璃杯,立即不动声色地伸手,拿着其中一只杯子的杯脚,对着光小心翼翼地晃了又晃,仿佛在欣赏杯中的酒浆。
然后他将杯子送到口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随之做出陶醉的表情。
会长看见了,也有样学样,一起欣赏那纯色玻璃杯里玫红色的葡萄酒颜色,然后小口呷着品酒,似乎真的品出不同。
“这这岂止是珠宝,这简直是珍宝啊”
只见这位会长拿起杯子,一扬脖,将里面的酒浆倒进口中,一饮而尽。他紧接着又抬眼看向阿布,阿布这时脑子里灵光一现,赶紧把里面的葡萄酒全喝了,用餐桌上放着的粗布小心将杯子擦干净,才递还给会长。
会长连忙将两枚杯子全都装回盒子里去,像是捧着“珍宝”一样,起身就走。
阿布连忙招呼“会长您”
珠宝行会会长也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问“小伙子,你住在哪里,我明天亲自来和你谈这代理的事项。”
他看了看阿布的窘样,才想起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大把银块,放在桌上,这才转身出门。
阿布把这些银块抓在手里,掂了掂,他感觉这些起码有二十舍客勒可以买一个瓦尔杜了。
乌鲁克附近的小作坊,工匠们在作坊里挥汗如雨。
但是在休息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免会想起之前中间商的事,会有人不太确定地问“阿布那个小伙子,他行吗”
“我看他挺灵光的。比那些脑满肠肥的中间商更用功,我们说的那些他马上就能复述出来,一个字都不错。”
“但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干中间商这行,他太实诚了一点了”
“也是”
“话说他去巴比伦已经好多天了吧,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波安不是赶着把我们做出来的那些新品送过去了”
“有那些新品在,他要还是不能把东西妥妥当当地卖出去,那就是这个小伙子真的不大行,不适合干中间商这行了。”
正说着这话,忽然见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径直从外面冲进来,一进作坊就大声喊
“伊丝塔小姐”
“伊丝塔小姐在哪里”
“这是哪儿来的小伙,把我们这首饰作坊,当成了人家女眷住的内院了”
“大叔,大哥,是我啊,我是阿布啊”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出发去巴比伦游说的中间商阿布。
伊丝塔家的管家波安笑眯眯地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一起进来。
众人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围上去问阿布。
这个年轻人,眼里全是光彩,那份满满的喜悦根本就瞒不住人,却还要故意卖关子“你们猜”
工匠们切
“怎么样,能像小姐说的那样,拿到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