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倡们为这些泥板一一造册登记,烧出了更多的泥板。
圣倡们听到这个请求,都有些犹豫她们都知道王的那一段冒险对王的一生都有最重大的影响,也正是那一段经历,造成了王现下始终孤独一人的这个局面。
但最终圣倡们还是征求了吉尔伽美什的意见。王欣然同意,表示愿意和年轻的人们聊一聊,当初他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冒险。
于是年轻人们搜罗了来自阿摩利、西帕尔和乌鲁克等地各种各样的传言,一一向吉尔伽美什求证,打算把王自己说出来的那些“猛料”都写进为歌颂王而作的诗歌里。
然而无论这诗歌怎么写,都绕不开一个人西帕尔的恩奇都。据说他她是王的密友,但却在成为王的新娘之后,遭到了“天罚”,因此离开了王,再也没有在乌鲁克出现过。
此人相貌出众,身份离奇,甚至传闻都说不清他她是男是女。
年轻的人们最好奇的也正是这个人他们虽然得到了圣倡们的警告,但是好奇心驱使,这些年轻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亲口问一问。
“哦,你们说她呀”吉尔伽美什随性地回答。
“她现在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她。”他自然而然地侧过脸,望向空无一人的身边。
年轻人们齐刷刷地变了脸色,彼此交换眼神,甚至有人已经起了逃跑的冲动。
“你们有什么想要问她的吗也许王可以代她回答。”吉尔伽美什继续问。
“不了,不了我们,应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年轻人们只觉得毛骨悚然,纷纷找个借口开溜。
吉尔伽美什望着这些年轻人,一脸郁闷地摇着头“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真诚”
“不忠于事实,能写出真实的历险吗会不会真把王在雪松森林的冒险真写成了打小怪兽”
听见吉尔伽美什的抱怨,一名年长的圣倡走过来,安慰他“年轻人么,自然有他们心中对英雄的想象。您既然点了头让他们写,就由着他们去创作吧。”
“您领悟到的,关于生与死,不也一样影响了他们,才让他们起了这个念头,想要把现世里的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流传到后世”
听见圣倡这么说,吉尔伽美什欢然点头,流露出无比欣慰的神色。
“另外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您,”这名圣倡继续开口,“在长老院附近,找到了一间库房,里面存放着的好像是先王杜木兹时代留下的泥板”
“先王杜木兹时期,那是有年头了。”吉尔伽美什屈指一算,心想从牧人王的年代至今,少说也有千年了。
“是啊,”圣倡们一概欢欣鼓舞,“这为神庙图书馆增添了许多珍贵的收藏。其中据说有些是先王的手迹,您想前往看一看吗”
吉尔伽美什欣然应允,他自己也对那位“神选之人”,乌鲁克第一位王充满了好奇。
“走了”他临走时没忘了往虚空里招呼一声,仿佛招呼自己的伴侣。这么多年来,圣倡们却都已经习惯了。
新发现的库房里早年间放置着木头打制的架子但是时间太久,都朽坏了,外人一进去,架子纷纷倒塌,泥板纷纷落在地上。
圣倡们全都心疼坏了,吉尔伽美什则温言安慰“这不正说明了这是真的古物吗”
他随手从身边拿起一片泥板,笑着说“这字迹竟然还与王的字迹很像”
“哟,竟像是先王杜木兹亲笔书写的,杜木兹,女神伊南娜,献祭,一生。”吉尔伽美什将这泥板上的内容一个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