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弄清楚,泰康村众人打算散去。
摸不着头脑的郑六慌了,派另一个人去寻了一圈,左右不见自家少爷。
陆珩早就看到了此人,虽是普通衣衫混在人群中,却不与村人交流,只随在柳氏身旁且不住地瞪木槿。
“村子虽不大事情倒是多,我还听猎户说邻村人在这山里见了野猪群,真可怕。”
陆珩余光注意到此人正在看这边,便朗声与身旁的姜晓闲聊。
“真的那若是天晚落单在外,可就不妙了。”姜晓会意附和道。
郑六更是六神无主,口不择言嚷道“木家婆娘不许走是你让我家少爷去树林找那木槿逗趣,没有少爷我怎么回家交差”
柳氏在郑六和村人的质问下,为了将自己摘干净情急之下,将自己的计划吐露出来,把事情全推到岑颢身上。
说岑家逼迫农家,这才强迫她同意此事。
喜在树林设陷阱的段猎户,从村外跑到了人群中。
“不好啦我那设了明显标志的陷阱,里面竟掉进去两个人,快帮我把他们弄上来”
村正发白的胡子颤抖地厉害,隐约猜到几分真相“可看清是村里哪户人家。”
“是岑员外家的少爷,还有他的随从来不及了,快去吧。”
什么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二人抬回村头,因岑颢手脚皆不能动,众人不敢再挪动,只得将他平平放在地上。
赶紧差人去县城里请大夫,另一位随从也匆匆回府去唤府里老管家。
泰康村距县城近,不多时,老管家带着一干仆役到了村里。
岑府管家赶到时,柳氏正与随从郑六吵嚷地厉害,二人丑态毕露脸红脖子粗地越描越黑。
而岑颢郑四二人,已被陆珩折腾地记忆混乱,更是口不择言一会吵闹要把木槿搞到手,一会又说不留神掉到陷阱。
自顾自只嚷着疼。
老管家知道自家少爷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又看少爷摔坏了脑子也不敢多留。
老爷今日本就对另一房的三少爷高看,少爷这样无赖更是自毁前程。
老管家只得放下狠话说柳氏攀蔑岑家,回禀了老爷定不会放过柳氏。
众人都在那边看热闹。
姜晓悄悄地问陆珩,岑颢的手脚怎么断了
陆珩凉凉表示“那么深的陷阱掉下去,自然会摔断。”
岑颢被娇养惯了,此番断了手脚,随从轻轻一抬他,便撕心裂肺地嚎啕。
陆珩温和地说道“在下听说岑员外给村里修过路,看在员外心善份上我家新做了轮椅,正好手脚皆断之人使用,老管家可否要拿去”
怪不得陆珩回家后不停在赶工,应是为岑颢量身定做的吧。
“这岑少爷手脚皆断,这般抬他定是疼痛难耐。”姜晓看事情已发展至此,不禁眼前一亮。
老管家看到成品后,对陆珩的帮助很是感激,命人掏出钱袋,“如此金贵的物件,售价几何”
“我是不好赚岑员外钱的,一百两银子,给个做了好些日子的手艺钱就好。”
如此也不枉他,又回头将岑颢的脚轻轻踩断。
日子过得这般贫苦,开源节流是必须的。
岑家势大,姜晓又铁心要管这事,此番把木槿摘得清白,已是最好结果。
万事徐徐图之,急不得。
看到这新搬来的人家如此顾全大局,村正心里也安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