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槿还记得许容安这样说“塔罗牌算得是命运,但是人生的命运哪有这么简单,是一副塔罗牌,就能算出来即便算出来又怎么样,你们的人生应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一副牌就决定了你们今后该做怎么样的人,该做怎样的事,应该是你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今后才能做什么样的事,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才不会辜负现在的自己。”
现在呢
几个老师组团在家里玩塔罗牌。
许容安头有些晕晕沉沉,脑子还算是挺清醒,望见柳槿的目光不离开那副塔罗牌,她算是想起曾经在学校说过的那番话。
当即脸色越加红火,小声解释“不是我想玩的,是林老师想玩的。”
那天离开教室时,顺带把塔罗牌放在包里,一到放学忘记拿出来,就顺手拿回家。
下午外面天气太热,不想到外面去玩。
林迟晚在屋里逛了一圈,把那副塔罗牌拿出来,提议来算算塔罗牌。
玩着玩着,就忘记收回去。
柳槿哦了声,把那副牌整整齐齐地收回到纸盒里面。
许容安知道她不信,为自己辩解“我才不像老赵那样把收起来的武侠小说偷偷看。”
“你没有。”你是组团玩。
柳槿后半句没说出来,刚才还凌乱的桌面经过她一整理,就恢复往常的那般模样。
许容安得到肯定回答,脸颊上那股焦灼感迟迟没有褪去,心里头在为自己找借口。
老师不让学生看小说和玩牌,那又不是因为不是真的不让他们玩,是因为玩的时间点错误。如果放在是在课间的时候,她还会坐在旁边看一会儿。
屋里面闷,虽是打开了窗户,可柳槿终归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已经热得很,在屋子里好一阵忙活。
脸庞上冒着细碎的汗珠,蜿蜒而下,徘徊在白色t恤上,徐徐往下,直到滴入隐秘而不可想的地方,方才消失无影无踪。
许容安才想起空调坏了的事“刚刚客厅空调突然坏掉,已经叫人来修,估计再过个半小时就到。你再忍忍,实在不行,先去洗个澡。”
话落,她惊觉自己说了些虎狼之言,什么叫再忍忍什么叫实在不行
柳槿用右手背拭去汗珠“嗯,等会儿吧。”
“那你先到房间,卧室的空调没坏。”许容安帮她考虑,后面又想起那她房间里的空调没有坏,那人家柳槿的应该也没有坏。
柳槿坐在另一块沙发上,没离许容安很近,反而像是要和对方隔远点“不用了,我在这边看会书。”
从包里拿出书,坐在一边,默默地看起书。
许容安偏头“很喜欢数学这方面的书吗”
在学校里桌面上,摆着都是关于什么微积分学这一方面,现在回家书包里还有,那可能是很喜欢吧。
“不喜欢。”
“不喜欢还看。”
许容安怔住,人活在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喜欢和不喜欢,大多数时候不是被那些不喜欢的事情,推着往前走,慢慢地变成厌恶,却要平庸地活着。
“我参加了一个关于微积分的竞赛。”
柳槿眉头缓慢舒展开,如果能拿到第一名,那她接下来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用再烦恼。
许容安在这方面了解得不太清楚,数学这门课是在她读书生涯里面最讨厌的一门。
那些奇奇怪怪的微积分,简直就让人看着心烦。
不过在她有限的脑容量里,是有些清楚一些微积分比赛带来的荣誉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