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了似的。但做出这番恶戏的夕烧,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有多么的调皮。
看着义勇那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头发,她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的头发完全就是爆炸了嘛”她笑得更大声了,“真可惜我身边没有带镜子,否则肯定要让你好好看一下有了有了,附近好像有条河反正我闻到河水的味道了。我们去河边看看吧,好不好”
“呃”
义勇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夕烧拽去河边了。她说的也确实没错,不远处的确有一条小河,水流平缓,倒是勉强能当镜子使用。
在夕烧的坏笑注视之下,义勇硬着头皮,探头往河面望了一眼。
水映出的倒影并不多么清晰,但义勇还是看清了自己那炸得宛若一颗毛球的脑袋。
“唉”
他一点都不想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轻叹了一口气,义勇慢慢地将乱糟糟的头发捋顺。就算只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动作,还是让坐在旁边的夕烧看得笑出了声。
义勇快被笑得怀疑自我了。
“这很好笑吗”他反问道。
“好笑啊。”夕烧眨了眨眼,一脸坦然,“超好笑的,你感觉不出来吗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哟。对了,我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哦对对对,我们在说鬼杀队的事情。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成为鬼杀队的一员来着不管怎么说,总得把理由告诉我嘛。”
义勇梳理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垂下了右手,深蓝色的眼眸被额前碎发投下的阴影遮蔽住了,谁也看不清他的眼中映出的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似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说出一句“我没通过。”
“啊”夕烧一脸茫然,呆愣愣地摇了摇头,“听不懂。”
“最终选拔,我没通过。”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干涩,“我只是活下来了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能做到,一只鬼也没有杀死。这样的我,是”
鎹鸦的叫声打断了义勇的话
“难怪你不穿鬼杀队的制服”它又跳到义勇的脑袋上了,不过这回倒是没有再啄,只叽叽喳喳地说,“但你在最终选拔中活下来了,你就是鬼杀队的成员没错。别再为这种小事纠结了,快点”
打断了别人的鎹鸦,自己也没能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夕烧揪着翅膀,从义勇的头上拎了起来。
“你还有脸飞回来而且话还这么多闭嘴吧小鸟”
夕烧气鼓鼓地捏住了鎹鸦的喙,这下它就算是想要再继续说话,也没办法说了。
不过,鎹鸦话中的某一部分,倒是让夕烧挺在意的。
她把鎹鸦夹在臂弯间,限制着它的行动,顺便不着痕迹地偷偷往义勇那儿看了一眼。
他最近换了一件新的羽织,左半片的花纹与锖兔以前常穿的那件上衣是一样的。但穿在里面的衣服,却是普通的衣物。
“果然没穿制服啊”她小声嘀咕着,“有一回听鳞泷说,鬼杀队的制服是特质的,相当坚韧,能够抵御鬼的利爪和尖牙。可你现在的衣服,好像什么也挡不住嘛。你真的不穿制服吗”
“嗯。”义勇毅然决然地点头,“我不是鬼杀队的一员。”
“既然如此,那你拿着鬼杀队的日轮刀干嘛”
夕烧指着他腰间的刀,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你又不是鬼杀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