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
她抱怨道,“你总对我说这个。”
我努力想了想,依然没话可说,“抱歉啦”
她笑了,拉起我的手臂,“不要老待在室内,为什么不去外面转转,你冬天都在干什么”
“要做的事很多,”我举例,“熬夜看小说到两三点,然后一口气睡到下午,起床吃个饭继续窝在床里。”
“面面居然没把你叫醒。”
嗯本来是会的,我得揉着眼睛打大大的呵欠爬起来给主子喂食换水铲屎,但是有了万能的里德尔先生之后,我就懒得操心了,可以放肆地睡到自然醒。
里德尔,真好使。
缺点是我在这段时间有点过于颓废。
“也不对,”门外一阵寒风,我缩缩脖子,“你不也整天泡图书馆吗,还说我呢。”
“你就当陪我走走。”
她的秀发被风扬起,苹果肌亮亮的,我没忍住捏了捏,后知后觉地傻笑,“是光啊,我还以为雪落在你脸上了。”
“奥翡”她半真半假地笑着叫道,“别把言情小说的台词在我身上实验,我可不会脸红心跳”
“谁念台词了,我是真心的。”
罗恩百无聊赖地站在雪地里乱踢前面的雪,踢出一团团白色的烟尘,就像是土味舞蹈里的撒石灰一样,他瞅见我俩说,“每次看到你们拉着手说话,我总觉得我很多余。”
赫敏说,“别理他,他刚才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那儿被情侣伤透了心。”
他眼睛霎时瞪圆了,“谁、谁羡慕他们了我还觉得打啵很脏呢”
“看到没看到没,”我再次被他逗笑,“赫敏你得给我作证,罗恩老说这句话,以后我一定要告诉他的小女朋友,就说她没出现之前,他是个如此刚正不阿的人。”
“哦是吗”她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真看不出来罗纳德先生还是一名绅士。”
“喂”罗恩不满地喊了一声。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既然赫敏说了出去走走,我们就一起漫无目的地乱逛。
路过某棵树的时候,树枝猛烈一晃,积雪落了我一头,幸好戴了帽子。
我就“啊噗”地摇头把雪晃掉,罗恩插嘴,说狗一身水的时候也这么甩毛。
赫敏捏了个雪球砸他,“不会说话没人逼着你说。”
他说,“你替奥翡扔有什么用。”
我舍不得把手从兜里解放,“出来忘戴手套了,你以为我不想扔你吗,能扔你早就变成一个活雪人了。”
他倒是利索得很,呲着牙脱掉了一只自己的手套,“给你。”
我纡尊降贵,勉勉强强地伸出手来。
他拿着手套一愣,张开手贴近我的掌心,一冷一热,似乎可以完全包住我的拳头。
“你的手好小。”好半天,他憋出这么句结论。
“小是你的手太大。”
“明明是你的手太小,”他又一拢,手指头比我长出一截,骨节分明,认真地说,“还和我争,奥翡,你好幼稚啊。”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我用戴着他的手套的那只手抓了一把雪,吭哧吭哧地费力地捏成球打过去,但不紧实,中途就散开了,沮丧地说,“我做不起来。”
“你单手当然做不起来,”赫敏放下一个沉甸甸的雪球在我的手心,“我来做,你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