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如既往地拎着藤编篮子,准备迎接美好的午后阳光。
迎面走来了德拉科和他的跟班,他比上学期看上去少了很多头发,所以说小小年纪不要抹发胶,固定一个发型会导致发际线后移的。
“又要去和乌贼谈心了吗”他语气很是刻薄,故意模仿我的语调,“它会说什么,我们是朋友”
后面两个人配合地大笑了起来。
我刚想装聋作哑,系统叮叮叮地又出来作妖了。
系统温馨提示,随机任务“对德拉科马尔福礼貌不失嘲讽地微笑,然后拍他的肩膀”,奖励抽奖次数1次,失败扣光所有积分
这系统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天天让一个与世无争赫奇帕奇树敌。话说他还挺值钱,等价一次抽奖。
为了让我的良心好受些,我打开野餐篮子,拿出一份青苹果奶酪三明治给他,然后努力勾起嘲讽的笑容。
没有在我预想中被激怒,德拉科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在讨好我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的人际关系难道没有“平等”这一观念了
我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依旧挂着自认为完美的嘲讽微笑。
系统温馨提示,任务完成
是否现在使用抽奖奖励
下次再说吧,总觉得抽出来会是个让我心肌梗塞的糟心玩意儿。
黑湖边,巨乌贼大哥果然守时,懒洋洋地搁岸边一躺,只有微微蠕动的大触手还彰显着他是活着的。
我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铺开红格子餐布,把金枪鱼沙拉、冰镇糖渍番茄、野山蜂蜂蜜罐头、岩烤乳酪面包等等一样样地摆出来。
赏心悦目,不愧是我。
然后我拆开叶奈法寄来的信件她是我的养母,名义上我只在心里这么偷偷叫她,平常都喊名字。
叶奈法说,和动植物沟通是精灵的天赋,所以人类不理解是正常的,不必强求,魔药课上切甲虫就切了吧,别和老师说你听到它在求救了。
怪不好意思的。
一年级接触魔药课那会儿,我不忍心切甲虫,泪汪汪地问斯内普教授可以放过他吗,因为我听见他在尖叫救命。
于是顺理成章地被扣了十分,理由是不要为不想切找借口。
后来的我学乖了不再报告,但是也不乏有热于奉献的花花草草告诉我熬制魔药的步骤,书上出错的地方还会给我指出来。
斯内普教授端详着我的魔药,眼神非常复杂诡异,像是百八十年没见过还有学生这么熬制的样子,大概是“一副见了皮皮鬼”的亚子。
他问我怎么想到的。
诚实如我,当然回答草药告诉我的。
斯内普:“我并不反对有些人追求童话故事,甚至把它们当成真的。你可以走了,艾哈特小姐。”
走倒是让我走了,可是晚上他让我留堂。
我切了一桶的乌头根。
你能想象他们有些大喊救命,有些热情洋溢地指导我怎么切最高速整齐、不浪费效用的场面吗
搁这儿开演唱会呢
多亏了教授,我觉得我参加切乌头大赛可以荣获第一。
扯远了,总而言之,我已经学着不像以前强调听得懂动植物说话了。
爱信不信。
乌贼大哥安慰我做得很对,少想点乱七八糟的活得长。
“那可真是谢谢您。”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你是在和它说话吗”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