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通过理解和模仿别人的情感逻辑,他表现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好;可他仍是没办法像常人一样体会到最直接的心绪情感。
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毕竟,多情派首徒,怎能是一个连情感都没有的人呢
他背负了全师门的期待和责任,怎么能够叫他们失望。
他一直掩藏得很好,修为远超同辈。直到他在参悟境界时受阻,怎么都无法突破。
“情为何物”
这问题他无法回答,日日思考却适得其反,被吊在境界将破未破之处,隐隐有走火入魔征兆,不时承受丹火反噬之痛。发作起来,就会像今天这样,心如刀绞,只有用极寒药材才能缓解。
贺梅辛静静望着水面中映出自己的面容。没了伪装,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如一潭淡漠无光的死水。
今日之状,千万不能被同门看到。必须要尽快参悟、加倍修行,参悟多情道法门。
“公子”
猝然,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公子,今日的水温不温呀阿蒲来给您添水啦。”
糟糕是他的贴身书童,蒲傲辉
若是让蒲傲辉发现发现自己不在他准备的浴桶里,可就难解释了。
“咦公子你难道是泡得舒服到睡着吗那我就自己进来啦。”
当机立断,贺梅辛“咻”地一声,用内力震灭了全屋的烛火。
霎时眼前漆黑一片的蒲傲辉“”
蒲傲辉手里端着装有水壶香皂草药等物的托盘,一时手足无措,颤声道“公、公子,你在练什么神秘功法啊,别、别吓阿蒲啊。”
说时迟那时快,贺梅辛夜能视物,立即从浴桶中跳出来,一个冲刺飞奔回卧室,关上暗门,藏起机关,跳进阿蒲准备的浴桶中,全程如风一样,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
听见水声,蒲傲辉小心翼翼地放下托盘,摸索道“公子公子你在里面对吧”
贺梅辛清清嗓音,温言道“我在。”
蒲傲辉又惊又喜,在黑暗中寻声探去“哎哟,公子,你吓死阿蒲啦”
然而,由于看不见,蒲傲辉伸出去探路的一只手,正正好摸在贺梅辛袒露的胸肌上。
硬邦邦,湿湿的,还有一点点温热的律动。
“啊呀”蒲傲辉又失礼又惊吓,瞬间羞得满脸涨红。
贺梅辛这才想起还没点灯,立刻随手一点,燃亮卧房内的三根红烛。
谁知蒲傲辉惊得下意识连连后退,一个不留神,一脚踩在他放在地上的香皂上,瞬间失去了重心,向前滑去
不好,以现在这个姿势,他定会摔到头破血流。
贺梅辛立刻起身,迅捷如电一般出手,一把抓住蒲傲辉的衣领,将他救下来。
蒲傲辉惊魂未定,直愣愣地看着贺梅辛,两颊瞬间烧红一片,眼睛都不会眨了,直直地盯着他“公子,你”
贺梅辛心道阿蒲定是吓傻了,眼泪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他顺着蒲傲辉的目光看去,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全身赤果地站在浴桶中。
由于常年练功、严于律己,贺梅辛的身材非常好,胸膛饱满、线条分明。
此刻在热气蒸腾下微微发烫,将平日禁欲的气息消解三分,令人情难自禁。
贺梅辛见蒲傲辉盯着自己胸膛,满面赤红,一副欲说难说、小鹿乱撞的样子。
贺梅辛很是不解。
就算阿蒲差点摔了一跤,吓了一跳,也不至于脸红成这样啊;
再说,他又为何要盯着自己的胸看呢,两块白肉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