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扭头问前辈们,“青学的人竟然不知道他们部长受伤了吗”
幸村揉了揉切原的头发,“手冢是部长。”如果让青学其他人得知手冢受伤了,无疑会在无形之中增加他们的压力。所以手冢会极力隐瞒这件事。换做是他,也会和手冢做出同样的选择。
事实上,上辈子的幸村一开始确实是瞒着他们的。就算是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就算是得知了手术的成功率极低,他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出这个病情的严重性。
就算患上了抑郁症,也从来都是微笑着面对他们,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消极的话。唯一一次消沉还是因为得知他可能再也无法打网球的噩耗,那也是唯一一次真田对幸村进行铁拳制裁。
幸村的脾气真的很好很好。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即使是淡然的柳,要是真田在他们难过悲伤的时候朝着他们打了一拳,他们绝对会发飙的。
他又不知道他们在承受什么,他凭什么带着深知一切的口吻教训他们,他凭什么
当时的幸村已经极为痛苦了,然而即便是这样,幸村也没有冲着真田发脾气。反而装作接受了他的鼓励,重新燃起对未来的期望。
那段时间无人理解的哀愁,对生死的未知,看不见未来的悲切加上传承断掉的愧疚,那些如潮水般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将幸村淹没。
他们都不知道幸村是如何熬过来的。
无法经历寒冬就无法体会春天的温暖这句话是真的非常非常沉重。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镜头转回当下,幸村还在教育切原,而切原大概能够理解。换做是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了,他超级讨厌那些陌生的怜悯的目光。
此时的迹部宛如反派般邪魅一笑“啊恩那个左手的手腕在疼吧手冢。”
大石也宛如失了智般大声反驳“不对,手冢的手肘已经治愈了。”
“原来如此,是手肘啊。”
被告知手冢真正弱点的迹部挑眉,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套出话来。但是痊愈手冢那样子可不像是已经痊愈了。
迹部以为手冢会畏缩,然而接下来手冢却打出了零式。
“不用客气,迹部,动真格吧。”
手冢如此说。
幸村当即就询问“如果是你的话,赤也,你会怎么做”
“这种情况也就只有打持久战了。”切原对这个零式实在没辙,之前他就败在零式手下。只有在自己发球局尽量拖延时间,才可能会有获胜的机会。
迹部也是这么想的。
青学阵营也看出了迹部的意图。正选队员还没说什么,一般队员就开始为手冢发声。
“真是个卑鄙的家伙。为了增加部长手肘的负担而故意打持久战。”
“就是就是,有种就堂堂正正一决胜负。”
其他学校也发表了关于迹部“球技一流,人品下流”的论断。
切原“”
听到这种迷惑发言的切原又扭头问前辈,“是我看漏了什么吗”
仁王揣着手,语气凉凉地说“就是几个不懂比赛的人在瞎嚷嚷而已。”
那几个人也就是在旁边看着才会说出这种风凉话,真要让他们上场的话,恐怕他们心里比谁都会强烈的产生出那种“要让你再也无法和我对战”的心情。
世上有些人喜欢锦上添花或站在高枝上说风凉话,很难在别人犯了错误时多想想人家的长处。
更何况迹部并无错误。
切原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灵光一闪,拍手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