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去了右四院”尚承徽仍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
丫鬟绿萍信誓旦旦道,“还是去的北厢阁”
啪
尚瑞雪狠狠摔碎茶杯,面容扭曲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昨晚那贱人惹恼殿下了吗为何殿下还要去”
“定是那狐媚子给殿下施了什么妖法。”绿萍同仇敌忾道,“殿下也是,那乡野粗货有什么好昨儿去了今晚还去”
“绿萍你少说两句,殿下也是咱们能置喙的”尚瑞雪的奶娘沈嬷嬷,有些着急道,“小主快想想法子吧,已经第三日了,殿下再不来,咱们真成笑话了”
“腿长在殿下身上,我能有什么法子”尚瑞雪一甩衣袖,气冲冲坐回炕上,“被那贱蹄子抢了先,你以为我乐意”
“小主别急,办法总会有的,再不济还有太子妃呢”
“哼,你真当她真会好心帮我”嘴里说着,尚瑞雪脸上却平静下来,“不过她的法子倒不错绿萍,带点儿好东西,陪我去探望苏姐姐。”
苏昭训分明已六个月,可不知为何,近两日一直呕吐不止。尚瑞雪与她同住一院,去关心一下合情合理。当然了,她并非真关心苏昭训,目的显然是贺玄。
贺玄政务繁忙不假,但苏昭训可是东宫唯一有孕嫔妃,总不能过分冷落了。
当然,殿下想去哪儿就寝,纵是太子妃也不能明着干预。不过大多时候,贺玄还是会卖太子妃面子的,毕竟东宫安好,他在前朝才能少些把柄。如此,只需借着苏昭训名头,太子妃再来个顺水推舟,贺玄十之八九会同意。
不过,一想到今晚殿下又去了右四院,尚瑞雪便一肚子火没处撒,路上更琢磨着如何在苏昭训那儿编排阮青
不止尚瑞雪气不打一处来,其余妾室也没好到那儿去。
“小主,该不会是香露那丫头故意骗您吧”
周良娣摇摇头,“她没那胆子。”
“那殿下为何还去右四院”彩云不解。
“殿下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周良娣把银叉丢在果盘里,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边擦边说道,“去便去吧,不是她还会有别人。殿下是储君,不可能独宠任何人,包括你家主子和太子妃。”
彩云还想说什么,周良娣又道“早上郡主吵着要看弟弟,现下得空,把她抱去李承徽那儿吧。”
嬷嬷得令下去,彩云却急道“小主您就不急吗万一香露真把您卖了”
“急什么你当那阮奉仪真傻昨儿都那样了,殿下不仅替她搬了宫,今晚又去了。哼,说不定她早发现香露有异心,故意卖的破绽呢”周良娣冷笑道。
“她心机竟如此深那香露”
周良娣自信道“左不过一粗使宫女,不必管她。阮奉仪是聪明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右四院,北厢阁;
对于贺玄的到来,阮青比其他人更惊讶。且今晚的贺玄比昨日从容许多,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昨晚被下了脸。
因为搞不懂,晚膳时阮青总偷瞄贺玄,心思根本没在饭菜上。
她这样明目张胆,莫说对面贺玄了,连一旁伺候的高浦都看得出来,自免不了又一阵心惊肉跳。
心惊肉跳似乎一见这阮凤仪,高浦的心就没踏实过
“总看孤作甚”
食不言寝不语是贺玄的习惯,可对面那人一直偷看他,且丝毫技术含量都没有。次数多了,他总不能一直装没看见吧
分明被抓包,阮青却一点胆怯都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