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力很好,刚才就注意到了这穿小熊睡衣的小孩。
小孩看起来最多二十,皮肤很白,眉目清透干净。
手腕上有一块火苗形的胎记,还沾染着未褪的少年气息,像个来参加夏令营的高中生。
简而言之,很可能是个麻烦。
一个完全长在自己审美上的麻烦。
祁执如实回答了问题“我也不知道。”
“那祁哥你可真够淡定的。”季燃迅速接上彩虹屁。
祁执道“你看起来也没什么危机感。”
季燃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不少人都说我神经大条。”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跟着人群走向村子。
“你刚不是问这是怎么回事吗”祁执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村口,微微扬起下颌,“解说员来了。”
依稀灯光下,有老人拄着手杖,似乎在迎接他们。
“看来人都到齐了,我是这双湖村的村长,谢谢各位好心人。”随声而至的是个干瘦老人。
老人看起来行将就木,以至于皮肤都成了干枯的树皮一般,堪堪裹覆在躯干上。
季燃数了数,算上自己,一共十二个人。
没有人出声。
只听见老人用极为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既然都到了,那就给大伙分配一下工作吧。”
虽然一头雾水,但想起胖子的死状,没有任何人接话。
乌泱泱的人头迅速散开,谁也不希望被老头的眼神扫到。
季燃也噤声等着刚才老人说的“分配工作”。
老头干瘦如枯柴的手指点了点“这边两个,去照顾要走的人;那边四个,照顾还有救的;这两个女人去洗衣服,旁边那两个男人去做饭。”
陆续点了十个人,没有季燃,也没有他旁边的祁执。
“至于这两个小伙子,你们就去给费先生打下手吧。”老人将季燃和祁执放在了最后。
季燃一边听着,一边暗自觉得有些不安。
照顾人、洗衣做饭,都是具体的工作,而他和祁执分到的工作含糊其辞、不明所以。
没等他提问,老头自顾自道“这是费先生给各位准备的去病丸,服下后稍等片刻,会有人来接你们。切记,一颗只能管一天,六点前务必来村口领明天的药。”
一个青年主动接过了药,而老头拄着拐杖没入了黑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贸然追上去,只能围上了拿药的青年。
季燃走近了才发现,这群人男女老少齐全,连外国人都有,甚至还有人穿着sy服。
而拿药的青年就是劝阻胖子的人。
刚才他对胖子说过“别连累我”,让人觉得他似乎是知道点什么。
“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季燃尝试着和青年搭讪。
青年一边分药,一边干脆利落道“监狱里。”
“监狱什么监狱”季燃听得一头雾水。
青年叹了口气,走到了季燃面前“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你面前的一切只是个全息游戏,我们的身体都还在监狱里。”
季燃正想追问下去,但青年把药塞进他手里,不耐烦道“问这么多只是浪费时间,先结束这个副本再说吧。”
“这个副本”季燃隐约听懂了一些。
“对,这个,结束了这个还有下个。”青年甩开季燃,声音有些阴森,“每天都会有新的副本,新的地狱,这就是监狱给我们的惩罚,你满意了吗”
季燃愣了愣,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你说结束副本,怎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