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们听说极乐教过去有许多神迹,妹妹体弱多病,来这上香,想求她平安。”他适时地抽泣了一下,“他们好久没回来。没想到,居然是”
见童磨似乎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女孩沉默了一会,也流下了眼泪。
她说自己也有相同的经历,和同乡约好了去别镇找亲戚,恰好躲过了一劫,回来后发现家人躺倒在血泊中,弟弟啃食着父亲的脸。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抹了眼泪强打起精神劝慰起了童磨“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没关系的,两个人相互支持,一定也能幸福的活下去的。”
听得津津有味的童磨意识到自己还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妹妹,赶忙打补丁,低声说“妹妹已经病死了。”
女孩觉得自己冒犯了童磨,赶忙道歉,童磨擦着眼泪说没关系。
“你的家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童磨答道“一个月以前吧。”
“这样,我和后来的队员们进庙里再看看,像这样聚在一起的鬼往往会圈养一些人做储备粮,兴许你的亲人还没有死。”
童磨哪有什么亲人,他假惺惺地做出期盼状说“真的吗”
女孩不忍心戳破他的期待。她微微点点头。“你”别抱太大希望。她改口说“你在这等着我就行。”
“我可以进去吗”以便随时圆谎话。童磨如此想着。
“太危险了。”女孩回绝。
这时,追向树林的几人也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炼狱槙寿郎问。
“没什么”“我想跟着一起进庙里。”童磨打断了女孩,他聪明地向这队人马的领头人物提出要求。
“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吗”炼狱槙寿郎没有直接否决。
童磨声泪俱下地重复了一边他编造的悲剧故事,家人为求佛来到山上,没有等到他们归来的妹妹病死在家中,作为哥哥的他前来寻找亲人,却得到了他们已经被鬼杀害的消息。
“走吧。”炼狱槙寿郎同情地说,“走在我身后。”
他被说服了。
又有人来问炼狱槙寿郎追到没有,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都怪我不好。”童磨沉痛地说。
“少年,不是你的错。”如同女孩一样,这个男人瞬间就说出了谅解的话,好像从没怪过他。鬼杀队都是这样的人吗童磨对这个组织的兴趣增强了。
进到庙里。抬眼看到的就是厚厚的蜘蛛网,墙壁凑近了看似乎还有些当年的金漆。梁柱垮了大半,往常童磨坐的高椅上堆满了破烂的衣物,显然是被鬼做成了个形状奇怪的窝。
在明白这里就是极乐教之后,一切的景象都可以和当年自己所在的地方重叠了。
木板层层叠叠的钉在昔日的窗上,好让阳光不要照进来。童磨以前经常透过这扇窗子去看外面,他记得。
再往里面去些,白骨遍地。啃碎了的头骨玩闹一样的被端正的放在香炉前,地上是一团团的毛发。童磨听见有人在干呕,感受到那个女孩在偷偷看他。他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四处张望着。
气味很难闻。
前面的几人杀了几只瘦小丑陋的鬼,他们藏在缝隙里,童磨看见一只鬼被打扮的很滑稽,稀疏的毛发用母亲最喜欢的那个首饰盘起来。
母亲。
他记得很清楚母亲用镜子左右照着自己头上那枚首饰的高兴样子。
他想着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说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