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笼雾荷盘露,手弄生绡白如玉。
泉池中的人儿许是洗的久,脸蛋晕红,目腾水雾,渐乏了,倚在泉边。
思绪飘向了今日所见的那个人
“谁”
那同猎豹般犀利眼眸。
“易天行”
“我的名字,易天行”
那英挺眉宇中带着几分恳求。
“明日,相思湖,还救命之恩。”
那坚定还未等他人拒绝便飞走的身影。
她从医救过数人,并不要求别人的报答,只是不愿看到任何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罢了。
未想到竟还能再见到那人。
“易,天,行”冷倾洛缓缓唤出了这个名字。
这人怎么回事为何抓着她不放。是要逼自己出手吗“公子,能先放开我吗”
冷倾洛看着自己手腕依然有一圈晕红,与白皙的手没有丝毫不称,更似是带了一大小合适的红镯在手腕上。好在当时绝儿握着的不是这只手否则绝儿看到更该生气了。
绝儿
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绝儿绝儿也露过此神情。
怎会突然的这个意识,瞬间被扑灭。冷倾洛也觉得自己可笑。
绝儿看着自己时永远都是清澈纯真,带着撒娇。他看着自己时仿佛要把自己看穿,眼神犀利霸道,炽热。
怎么会和绝儿混在一起。
冷倾洛捧起一泉清水,拍了拍脸颊。看来真的洗了太久,头有些晕呢。
花语节已是昨日,但喜庆的心情依旧在持续。
街道内的巷子,应着昨日的媒约,趁着喜庆未过,赶上好日子。才是清晨,几对迎亲的队伍便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左邻右舍听闻纷纷出来道贺。
另一大街胡同却出现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也出现了一顶华丽大轿,却不是迎娶新娘的红轿。
只见抬轿的轿夫,面如死灰,目光涣散,毫无焦距。如同行尸走肉般抬着沉重的轿子。
路人唤着喊着充耳不闻,无论前方是有马车还是有路人。依然抬轿直走,不会让路,也不会停下,吓的迎面而来的马车拽着马绳往边上驶。
稳定了马车后,马夫大骂“不长眼啊,没看到这里有马车吗知不知道坐着的是谁,还往前走,找死啊”
抬轿之人依旧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抬着轿直走,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又好似有某个明确的目标。
行人虽然瞧着古怪,却也无人上前。
正一转弯处,一砍柴夫推着放着高高的木柴的推车,没有看到转弯时的轿子,顿时两车相撞。
碰
推车倒了,推车上的木柴也到了一地。
轿子倒了,轿子里原本应该坐的人没有出来,反而滚出了一个罐子。
瞬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面无血色。孩子这场景吓的嚎嚎大哭,更有几个大人看到此情形忍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吐了。
罐子倒了,罐子内的鲜血洒满罐子四周,罐子外露出一个人头。双目被挖,仔细瞧便能发现他其实还活着。只剩细弱蚊声的嗷嗷之声。若昨日有见过他留心者,不难看出他便是昨日调戏那轻纱女子中纨绔子弟之一。
浓烈的血腥味在街道处飘散。
这是活脱脱的人彘
人彘,被人砍去双手双脚,挖去双目,丢进罐中存活。
两个轿夫机械的把罐子扶正,一步一步的把罐子抬进轿子内。
另两个轿夫掀开轿帘的一处,从外头能清楚的看到那不只有一个罐子,而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