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最里层,关着一名男子,头发松散,昏暗无光,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双手被铁链锁在墙壁上。虽至身于地牢,男子却不吼不燥,不像前几处牢房中的人鬼喊鬼叫。安静出奇的坐着。低着头,散发遮盖了整个容颜,给人一种颓废无力感。
这是夜十七第二次进地牢,却还是被这阴寒之气,弄的毛骨悚然,稍稍裹紧衣服,护好烛光,往最里层走去。
这里关着的大多是各门派的弟子,如今正是江湖混乱之世,各门派少一两名弟子时常发生,所以也无人会想到他们会被关于此处。
内力还算醇厚的,稍能抵抗这阴寒之气。听闻有人进来,慌忙爬在铁门口,呼喊着救命。内力薄弱的,只能紧紧的缩在角落,剩下力气,护着自己的心脉。
还有几个待遇优厚的,被赏其一床棉被,将其紧紧裹在身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豪笔颤抖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若你认为这是什么重要人士,享受其待遇,那就错了。
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只需写下本门派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自然会给你好处,不用挨冷受饿饱受这摧残之苦。
也有自以为武功高强的弟子,想逃出去,还没离开地牢半尺,已是生不如死,让众弟子把这条刚萌芽的出路扼杀在摇篮之中。
烛光在最里层的地牢停留。
安之远稍稍抬头,看见来人后,眼底丝毫不掩饰失望,再次缓缓低下头。不是她。
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来有何事”
他记得眼前这女子,上次和她一同来站在她身后的女子。
“我奉主人之命。”
听到主人二字时,安之远身子有些颤抖,手上的铁链轻摇,发出脆响。抬起头,满眼期盼的说道“她她有说什么”
夜十七被安之远那期许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稍瞥过头,依旧道“主人道,看在山庄布置的还不错的份上,留全尸”
安之远震愕一瞬,随即仰天长笑,那笑声盖过了牢房其他人求救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地牢。仿佛这是用生命在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凄凉。
笑声渐止,多么冷酷无情的话语,看在山庄布置的还不错的份上,看在山庄布置的还不错的份上,他在她心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安之远神情空洞,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夜十七听。开始回忆着关于她的点滴“我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家父受伤之时。”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出去怎会受重伤回来”安之远责怪的看着随庄主出行的随从。
“少爷,小的也不知情,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庄主就已经受伤了,这事还是要要问她,是她救了庄主”一名随从有些怯伐的指着不远处的红衣女孩。当时这红衣女孩杀人不眨眼的功夫,可是吓坏了这几个人。
安之远顺着指去的方向望去,为之一颤,刚太过心急竟没看到站在那儿的人。世间竟有如此粉玉雕琢的孩子,如同坠落人间的精灵。
“小姑娘”
安之远未叫全,只见独孤绝走出房门。
安之远看了一眼要为庄主上药的大夫,便安心的跟了过去。
她就站在回廊处,远远的望着外面的景色,这里进进出出忙碌的人,与她无关,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情绪。
安之远脚不自觉的朝独孤绝的方向走去,却被独孤绝的一瞥而止步。尴尬不已,抱拳谢道“多谢小姑娘出手救了家父,安之远在此谢过姑娘”
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外面的景色。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姑娘家住何处,是否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