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一家会如何
这是让人自乱阵脚的要挟
纪枢自然不愿上她的当,退开一步强装镇定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清楚齐天寨和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交易,但若是齐天寨敢动我,前朝公主还活着的篓子也会被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完”
时逢笑的记忆中,对此人还是有些印象的,看来郭瑟先前说的话也不能尽信,纪枢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蠢。
她从字里行间抓住了一丝先机,接着逼近,口气轻飘飘地道,“无妨,天高皇帝远,顺帝要追来西境尚需时日,等他的人马到我们早逃没影儿了,不过国相府全府的性命,可就”
纪枢被她迫人的气势逼得有些招架不住,未等她说完已勃然大怒,“你到底想作甚”
时逢笑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反手又指了指不远的房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如何在见到我时,知道我是她身边人的”
纪枢被她绕来绕去绕得有些晕,搞了半天却只是问这个。
他一张脸由白变红,从红回白,额角青筋暴起,嘴角微微抽搐,“就问这个”
时逢笑点头,“对,若谁都能见我猜测出她来,小爷还怎么混下去”
纪枢鼻中呼出一丝浊气,早问不就好了还要这般威胁他一番,存心拿他逗闷子
他没好气地道,“你身上,有她的香味”
时逢笑一听倒是愣住了,这好比被人扯开了遮羞布,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她顿时觉得脸颊有些臊得慌,往后退了两步,手支起下巴回想醉酒后的荒唐事。
昨夜那番销魂蚀骨的滋味,事后她没来得及洗个澡,只就着锦帕将唐雨遥的汗渍擦拭干净,而自己身上沾染了唐雨遥的味道也很合情理,可这厮对唐雨遥的味道如此熟悉,难道他也
正仔细思索间,纪枢忽然冷声道“姑娘若无其他事,凤西便告辞了”
时逢笑猛地一把拽住他了的胳膊,目光又狠厉起来,“你和她睡过是不是”
这话如此露骨,还从一女子口中说出,纪枢倒是真愠怒了,一把甩开她的手,咬牙道“不知廉耻”话罢拂袖而去,徒留时逢笑一人站在原地急得跺脚。
“你倒是告诉我呀跑那么快作甚”
没等到纪枢的回答,几步开外唐雨遥待的那间上房房门却打开了,唐雨遥人没走出,声音却从门口传入时逢笑的耳中。
“你过来。”
时逢笑扁着嘴,有些沮丧地走了过去。
她刚一关上房门,身后传来茶杯坠地的声音。
转头看向唐雨遥时,对方已经脸色铁青地将桌上茶壶杯盏尽数扫到了地上。
时逢笑观此情形,大抵也猜出她与纪枢在门口那一番对峙被唐雨遥听到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心虚,说话底气也变得不足起来,垂头拓翼轻言细语地问,“呃媳妇儿,你生气了”
唐雨遥的确是很生气,昨夜两人才欢好过,时逢笑醒来之后言语上多番出格她也不想计较,但在外人前说那些,她实在有些接受不能,这好比把她的自尊架在火上烤,她背对着时逢笑而站,气得肩膀微微发抖。
听时逢笑明知故问后,更是赧然难当,唐雨遥冷声斥她,“关起门来尚可由你闹腾,在外你也不注意言辞”
时逢笑听到这句,眼中忽而明亮了起来,她欣喜地几步走过去,揽住唐雨遥的腰,脑袋从唐雨遥身侧探过去抬眸仰视,“媳妇儿是说,关起门来我可以随便行事”
唐雨遥“”
怎么她就只听到了前半句废话
见唐雨遥沉默不说话了,时逢笑只当她默认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