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南风东花二人脸上扫了一圈儿,便缓缓转移,落回唐雨遥的视线上与之对视,耐着性子安抚哄说“要下去也不能是你下去呀,先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见着熟人了”
唐雨遥脸色已黑,冰冷地眸子发散寒光,还未开口,一旁的东花却抢先回答了时逢笑,“是北月姐姐”
北月这个名字,时逢笑虽未曾听过,但结合南风和东花,她立马省得了。
笑嘻嘻地望着唐雨遥说“是不是东南西北风花雪月,是不是还有个西雪呀”
南风却是也安耐不住了,蹙眉严肃道“时姑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时逢笑点点头,“嗯,那南风跟我下去,其他人就在车上等。”
东花也想去,急道“我”
话音未落,唐雨遥便应了,“听她的。”
东花只得委屈在一旁,不再把没说完的话说尽。
时逢笑带着南风下了车后,信步就往人群走。
葵台上,女奴隶已经开始挪动脚步要下台,手持长鞭的粗壮大汉笑得贱兮兮的,跟在女奴隶后边儿看守,怕人一个不留神就逃了。
眼见着人快到台阶前,南风焦急地拉住时逢笑的臂弯,“时姑娘,那个女奴隶便是北月主子的隐卫之一”
时逢笑朝她点点头,反手拍了拍南风的手背,“人太多也过不去,咱们绕后,看她们去哪,放心,定康弹丸之地,保管丢不了。”
南风一颗心悬着,听她如此说,倒是神情缓和了些。
“多谢时姑娘”
时逢笑俏皮地对着她眨了眨左眼,“没啥,昨晚还要谢谢你给我开窗。”
听她语调戏谑,南风突地就红了脸颊。
怎地这土匪姑娘越来越没脸没皮不知羞了
可殿下的私事,哪里是她能管得了的
两人绕开涌动的人群,钻入巷子,转身躲在了一处茶摊后。
时逢笑侧身探出自己半颗脑袋,眼见着那北月被大汉送上了一辆马车。
而那马车,正巧与昨晚她跟唐雨遥在街头遇到的那辆格外相似。
时逢笑心中一虑,转头悄声问南风“你脚力如何”
南风愣愣地回她,“尚可。”
时逢笑拍了一把她的肩,“跟好我。”
说罢闪身出来,步履如风地朝马车跑了过去。
当街抢人是不可取的,对方财力雄厚,身份未知,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便一路尾随,走街串巷,最后马车终于停下,来到了一处府邸前。
赶车人勒马后,方才那大汉支起长鞭撩开幔帐,对着里面粗狂地喊了声“到了还不下来”
北月从马车里钻出,低着头跟在他身侧,两人一路进了那处府邸。
时逢笑抬头一看,高挂的牌匾上写着“凤府”二字,她顿时回忆起来早上在客栈听到的闲谈。
凤府,那大有可能是商贾们口中提到过的,一月之前到来此处那位凤西公子的住处了。
若是如此只怕此事还不是那么好办,人道这凤西公子年纪轻轻不知姓名,那他的身份定然极其隐晦,外加他偏好奇货,这个奇货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什么珠宝珍玩,可眼下看到北月被买走,便能推断出他所好的哪里是什么奇货,分明是女奴。
若说要从一个好色之徒手里买走一个女奴,那无疑很是困难。
若再说这个好色之徒大有来头财力雄厚,要想买走这个女奴,铁定难于登天。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