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雨遥这一问,反倒让时逢笑愣住了。
她总觉得唐雨遥话中有话,唐雨遥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是不是表示,唐雨遥也在吃醋她不允自己触碰她的好闺蜜
这样一想,时逢笑瞬间丧了起来。
她将手从唐雨遥手中抽离,闷闷不乐道“我不小心把墨汁弄到郭先生手上了,只是帮她擦拭而已,并无觊觎之意,你放心。”
唐雨遥瞥了一眼她抽开的手,双眼猛地收紧,心底的不满肆意疯长起来,强烈的控制欲盘根错节在脑海中纠缠不清。
只与我牵手还不够么
你的眼里为何还要有旁人
唐雨遥头疼不已,颓然垂下落空的手隐于宽袖里,握拳后指甲嵌入掌心之中,用力捏得指节发白。
就在她的情绪快要失控之际,身后有一重一轻两道脚步声传了过来。
八喜和笠儿端了早饭,一上楼就看到唐雨遥站在走廊之处的房门前,一只脚跨在门内,一只脚还留在门外。
笠儿率先喊出口“恩公姐姐起啦正好一块儿用早膳”
方才的控制欲瞬间消失褪去,唐雨遥回过神来,举步进了房中,在郭瑟对面掀衣落座。
她面无表情道“用过早膳再写不迟。”
时逢笑见状,耷拉着脑袋跟了过去。
这家客栈的早膳做得很是清淡,时逢笑啃着白面馒头吃得索然无味,唐雨遥是皇室贵族,郭瑟是名门勋贵,虽然有些挑嘴,但表面上也是忍下来不言。
三人坐在一起食而不言,气氛尴尬,让人浑身不自在,时逢笑在心中盘算,等吃完饭寻个借口早早开溜,留下八喜保护她们,自己出门上街逛逛。
一通盘算后,早饭用毕,八喜和笠儿上前收拾走碗筷,时逢笑正欲开口假装肚子痛离开,唐雨遥却在桌下拽住了她的手腕。
唐雨遥道“说说你的部署。”
时逢笑别扭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拿起郭瑟搁到一旁圆凳上已经风干的那页宣纸。
唐雨遥接过,很快扫眼看完。
随后她眸中闪烁出晶莹光亮,有些惊讶地问“诱伏的其二呢”
郭瑟又铺开了纸,举笔等时逢笑阐明。
既然唐雨遥已知她不会写字了,脸也丢了,失落也失落过了,时逢笑便不再扭捏躲闪,直言不讳道“诱伏其二,那便是最好的结果,若遇到纪枢带去的兵马不多,可派我四哥时快假装小土匪被俘,为求生给纪枢带路上山,他带的路,自然提前设下埋伏可将纪枢的兵马一网打尽。”
唐雨遥和郭瑟听后,均是一脸吃惊。
时逢笑看她们不说话,连忙问“不好吗”
唐雨遥适才回过神来“此计甚妙”
时逢笑得到她的认可来了劲,双手抱臂继续道“至于设什么埋伏我也想过了,知道猎户捕兽吧兽夹掩于杂草,陷阱深坑埋于黄土,捕兽网铺于丛林,不管是诱伏的其一或其二,都能管用嘿嘿嘿。”
郭瑟听后,轻笑起来“时姑娘智计不输阿遥,深藏不露啊。”
唐雨遥却犹疑一阵,复又言道“你自是往好的琢磨,那若出现第三种情形又当如何”
时逢笑偏头看她“还有什么第三种情形”
唐雨遥从郭瑟手中拿过笔,另铺一张宣纸画给时逢笑看。
一边画一边解释“若纪枢兵力远远胜过齐天寨,从此处大道上山强攻剑峡左右二峰,再以此二峰作为大营,夺其地势,于峰顶火攻主峰,不仅齐天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