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顿在门边,伸手捂住了笠儿的眼睛。
暧昧只停留在了最令人痴狂的一刹那,随后,唐雨遥的手覆上时逢笑的头顶,将被风吹乱的发丝顺下来,然后不着痕迹地离开,懒洋洋地又躺回了榻上。
时逢笑将手握成空拳抵至唇边,尴尬地假咳了两声,腹诽良多,笠儿这小丫头动作也太迅速了吧这么快就把郭先生找回来了,坏人好事,简直憋屈。
她掀起裙摆,落座于罗汉床前的圆凳之上。郭瑟这时默不作声进屋,心中惊涛骇浪已被刚才的画面震得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魄。
听到人进来,复又径直走到桌边落座不说话,唐雨遥眼底敛了意犹未尽,盯着时逢笑涨得通红的脸,目不转睛地说“小九,劳你给她诊脉,她说头疼。”
“无须诊,许是昨日受了寒,今日一奔波邪气入体,煎服药吃便好了。”郭瑟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对着杯沿吹气。
“啊”时逢笑闻言抬头看向郭瑟,“还要煎药吗药苦不苦”
“笠儿,取笔墨纸砚来。”郭瑟不想搭理她,自顾自道。
时逢笑一脸菜色,连忙摆手“受个寒而已,我现在已经不疼了药就不吃了吧”
郭瑟心中不畅,啪嗒一声放下茶盏挑了挑眉,猜测道,反应如此之大,莫不是怕苦
“不疼了”唐雨遥开口,“那便不吃。”
但吃不吃可由不得她了,笠儿已经取了笔墨纸砚放到了郭瑟手边,奋笔疾书,行云流水的药方开完,交给笠儿“按此方抓药,晨昏熬制,只要头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