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看时武还望着人家的背影憨憨傻笑。
直言道“大少爷,您的口水要掉地上了。”
说完便走,徒留时武站在那里一头问号“啊我有吗”
时逢笑闺房,唐雨遥昏迷多时,一群人急得焦头烂额。
看到自己徒弟相安无事的郭瑟,脸上神色缓和不少,她稍微松了口气,为唐雨遥查看伤势后,转头吩咐她身边的小女娃“笠儿,取刀。”
从一开始就守在床头的东花一听要动刀子,立马慌了,站起来去阻拦“你要作甚”
郭瑟瞟了她一眼,语气平淡话家常般回答她“割肉。”
东花瞳孔猛烈瞪圆“你敢”
站在二人身后一直在观察的时逢笑,双手抱着胳膊,朝八喜递了个眼神。
八喜会意,立马大力按住已经快暴跳如雷的东花,拽了人往外走。
没走两步,东花便大声哭起来“她要割殿下的肉她要割殿下的肉哇呜呜呜呜”
八喜头大,伸手揉着东花的头“别哭别哭,祖宗诶那是给你家殿下治病”
正在此时,郭瑟突然厉声吼开“太吵还救不救”
时逢笑立即赔笑“救救救八喜快马上让她别哭了”
八喜点头如捣蒜,嗯了声之后,一把捂住了东花的嘴。
东花眼中带泪,口里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随后张口嘴狠狠地咬了八喜一口,八喜吃痛咬牙坚持,立即把人拖出了门,东花这小丫头,下口是真她娘的狠啊,她这到底是图个啥憋屈。
门外哭声震天响,东花一遍遍重复着那女人要割殿下的肉
门内郭瑟十分淡定,割下一块腐肉用银针试了毒之后,忽而笑了起来。
“笑什么”时逢笑不解问她。
“还好你抢我抢得及时,否则毒入心脉神仙难救。”郭瑟抬头看着她,又道“我需要热水,干净的棉布。”
“好”时逢笑严肃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谁知郭瑟突然叫住了她,拾起匕首朝她晃了晃“你到不怕我伤她”
时逢笑侧着头,目光迎上去,勾唇一笑“你是个医者,医者不会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郭瑟听她此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字字有理,不由得眼神沉了几分。
这女匪,虽然有些没礼貌,但与她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大相同。她见她动刀子却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焦急惊恐,可见胆量胜过常人。再加之,掠她来时那份果决,认真答话时这份自信,实在少有。
若此女匪是敌,那她们眼下的处境,可就大大麻烦了。
等时逢笑走出门去,她才急忙接过徒弟笠儿递上来的毛巾,焦急地给中毒昏迷的唐雨遥擦额上的汗,她的动作十分小心,眼中流露出一抹疼惜之色。
轻声呢喃着“阿遥,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
她身侧打下手的女娃子笠儿此刻也是一脸担忧“师父,咱特意来这一趟,能将恩公姐姐救过来么”
郭瑟一眼都没分给那女娃子,只瞧着眼前毫无血色的唐雨遥,兀自红了眼眶。
话说时逢笑脚下步履生风,欲往小厨房去烧水。
蹲在院子里的八喜和东花见她出来,东花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爬起来。
匆忙跟到时逢笑身后抽泣着边抹眼泪边问“殿下如何了”
“要烧热水,八喜,你去我阿娘那里要些干净的棉布,越多越好要快”
八喜听着她家小姐的话,“嗳”了一声匆匆往戚满意的院子去,东花转头瞧了瞧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