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先起来的是谢鲤。
他前一晚睡得很好、很香,相对应的,自然而然醒来的时候脑子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和华凌来见家长了
不,是已经见完了
他甚至还在晚饭之后和华凌爷爷一起看了生途,一起逗爷爷的狗狗
洗漱完之后就站在阳台陷入沉思,谢鲤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我怎么会这样”的茫然,直到华凌从身后将他抱住“我们小谢,一大早的冥思什么呢”
“我们回去之后,也养一只狗吧,金毛就很好。”
华老爷子那一条是金毛黑背的串儿,虽然是串、但是串得可好了,据说是他当年自己带过的警犬的后代,乖巧机敏,活泼又不失温顺,会陪老爷子散步遛弯儿,每顿饭都是张妈额外给它准备吃食。不过昨天谢鲤没敢太放开去逗它,毕竟是老爷子的爱犬。
虽然很羡慕就是了
“我明年反正也不打算接很多工作,生途第二季满打满算四个月能拍完,撞上暑假更好。顺利的话,我差不多可以回学校了,平时回歆湘阁住,照顾狗狗也可以的。”
这一年才过一半呢
华凌听他说起明年的计划,甚至按照和沈来舟商量好的那样,只肯给生途续作空档期,一副“我真的很想跑路”的样子。
“其他的呢”
华凌指的是什么,谢鲤很清楚,但他没再说话。
对鹄声的电影邀约,谢鲤打心眼儿里有些抗拒,尤其是他其实不是那么急着扩充业务范围、又或者想要一些国际级别的荣誉
鹄声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块惊天好饼,但在谢鲤看来,这个本子就是在反复提醒他一些人的一念之差到底能让别人的人生拐个多么大的弯儿。
就算不提旧事,单说鹄声,他对李玉戚这种级别的导演,也并没有那种演员心目中的执念一样的追求。或许被大导演看中是一种难得的殊荣,但演员就不能有一丁点儿“不知好歹”的自由吗
“那下半年呢”
“我昨天不是和爷爷说了吗,我要回去考研。”
华凌闷笑出声,“行吧,生途第四季度有二轮播放,够你吃一整年。
谢鲤靠在他胸膛,顿了顿又转过身、穿过他腰间环抱住对方“你答应让我吃软饭的”
“好好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吃过早饭,一家人又继续聊天,甚至还凑了个牌局,从不会打牌、但上阵之后无师自通算牌的小谢靠着新手buff把伯伯、伯母们赢了个遍
华凌妈妈在旁边笑得开怀极了“杠上炮胡它”
小谢从善如流,推平了牌面,几圈下来身前的小抽屉都快放满了
小堂妹又溜过来,搬了个椅子,坐在谢鲤旁边观战。
家里其他亲戚也在观战,但别人看的是牌局,她看的是“美色”
明面上看,小谢配华凌,是高攀了。
但在她看来,堂哥这个岁数能有个二十二的漂亮老婆,真的,这都不叫“天鹅肉”那什么配叫做天鹅肉呢
天鹅一样细长白皙的脖颈,雪白透亮的肤色,黑亮柔顺的清爽短发,背脊挺直、腰肢细韧,以及桌子下那双放松时自然曲起来的腿更是细长笔直
小堂妹是不太敢直视谢鲤本人的。
这就像普通人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演员会激动的脸红充血脑子发晕,要是对视一眼再笑一下,当场厥过去完全不是夸张何况谢鲤就坐在她身边,以至于完全能够嗅到对方身上那种冷淡的男士香气。
天啊